第四十九章 幽怀恨无句(十九)
��此时自然用处不大,但他日若是王骥倒了台,只要丁一能庇护得了他们,便是得力的下属。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

  重要的是,丁一感觉,自己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容城了。

  因为如果不是情况紧迫到一定程度,王骥不会如此做派,几乎毫无遮掩的赤果果求援。

  景泰元年,除了前些日子的遇刺之外,丁一感觉自己能够留下为人说道的事,大约也就是明日以五百兵对王骥一千兵的切磋了。丁一并不寄望王骥会放水,但至少王骥现在的心态,能有多少心思在这件事上呢?

  丁一去了军营,对杜子腾叮嘱道:“非但要赢,而且必须赢得洒脱,赢得精采。”

  “诺!”杜子腾脑海里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兵员素质,很稳健地回应了丁一。

  毕竟有没有系统的小队战术操典训练,差距太大。这玩意历史上已经证明过,当没有的时候,几个倭贼就能上岸掠夺,明军便就真的怕死吗?不见得,但就是打不过;当戚继光把小队战术弄妥了,还是那些明军,就能把倭贼赶下海去。若推到近代,抗击倭国侵略者的时期,这一点更明显,特别是在前期倭狗受过严格步兵操典训练的那些老兵,要敲掉随便一支小部队,都要用不少人命和鲜血去填。

  所以对手下五百个进行近乎一个月的战术训练的军兵,杜子腾是极有信心的,一旦双方开始接触,特别是当对方倚仗着多出一倍兵力,要进行分割包抄的时候,这接受了小队战术训练的五百人,绝对能带给王骥那一千人,巨大的惊喜。

  但事实并没有如于一所设想的情况继续下去。

  第二天的早晨,就有新的公文和旨意,随着从京师来的御史到达。

  靖远伯王骥奉旨上京面圣,即日起行;

  丁如晋卸任巡按御史的署理职务,回容城读书,按前例每月到京师国子监报到。

  来传旨的太监便是上回给太医来给丁一的内侍,宣读圣旨之后,他却又很客气地请丁一借一步说话,去到书房,他便对丁一点了点头,依旧如上回传旨的王毅一样,说了一番丁一为国被创有疾在身免跪,然后问道:“奉圣旨问话:东宫生日何日?”

  听着这话,丁一心头一震,自己终于还是改变了历史,至少历史上记载,两年之后,景帝才开始向内廷、外朝试探这个问题。七月初二,是景帝儿子的生日,而英宗儿子朱见深的生日,则是十一月初二日。

  而现在大明的皇储东宫太子,也是景帝登基时再次确认的,是英宗的儿子朱见深。

  来问东宫生日什么时间,就是试探要换太子嘛!

  但丁一此时,却不得不答,他脑海快速地转动着,想了一下措词才开口道:“臣懵懂,不知其是。或问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应有所得。”丁一是记得清楚的,景帝的皇后,是个有节操、要脸的女人,极力反对废掉英宗儿子,还因此被景帝废后。

  这时却又听那内侍再次开口:“奉圣旨问话:朕意东宫七月生,若何?”却是景帝这不要脸的,不管丁一对上一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是一定要逼丁一表个态了。这是很赤果果的逼迫了。

  丁一却就笑了起来,图穷匕现么?这个他倒真的不怕,当下对那内待说道:“臣于天象略有所得,故于沙场敢横刀,于雪夜敢踏营,是为可为之事;今上问臣,不敢匿,天象所呈非上意。”

  内侍太监听着,不禁说道:“先生,此不录于起居注……”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