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老公和她一个单位的。她老公是处长,长得比你好,长得比你象好人。我知道你是谁。你姓秋,秋天的秋。别再打电话来了。没人会告诉你我姐姐的联系电话。’”

  “后来你前女友呢?”

  “还是我前女友。”

  “后来柳青呢?”我飞快地查看了一下我的电脑记事本,明天的两个会都是能推掉的,我不是主角。一个会是卫生部的,让我主管医院的副总去。另一个会是新闻出版署的,让我主管书店的副总去。我感觉柳青和眼前这个号称秋水的人关系错综复杂,我毫无睡意。已经三点了,索性不睡了,我打算一直听下去,听出个究竟。

  “后来,没有后来。” 秋水眼里精光一闪,随即闭上。

  “没有后来是什么?”

  “后来是现在。”

  “那就讲讲现在。”

  “现在太近了,没有办法讲。”

  “那后来柳青呢?”

  “后来我和柳青也上床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柳青躺在床上,她说我在床上象野兽,怀疑我是否真的受过那么多年教育,念过那么多书。”

  “再后来呢?”

  “再后来又和柳青上床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柳青回忆,我第一次和她做a,全过程中,没有出一点声音。我s精的时候全身战抖,两眼闪亮,在无声无息中,泪流如注。柳青说,她心痛如绞,在那一瞬间,她深深爱上了我,她发现她其实从来没有爱上过其他任何人,而且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任何人。这件事永远不可能改变,甚至不以她的意志而转移。她可以从此夜夜做j而同时为我守身如玉。”

  “再后来呢?”

  “再后来,酒没了。”秋水抬了杯子,让我看见杯底,没酒了,我们不觉中喝了一打燕京啤酒。我喊伙计添酒,伙计打着哈欠说,老板困了,锁了酒柜,先回去睡了,酒拿不出来了。

  “没有酒了,就没有故事了。”秋水说。伙计换了盘cd,一首烂俗的歌,《没有女人没有哭泣》。

  “换个地儿,再找一打燕京,咱们再聊。”

  “我和柳青的后来,一打燕京讲不完。”

  “一箱。”

  “改天吧。”

  我付了酒帐,一个电线杆子、一个电线杆子地走,很晚才回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老情人,想问她孩子最近怎么样了。电话响了好久,一个男的接的:

  “你找谁呀?”

  “柳青在吗?”

  “你是柳青什么人呀?”

  “柳青在吗?”

  “你丫到底是谁呀?”

  “我是你大爷。”

  一九九八年五月至二零零一年一月

  新泽西、纽约、亚特兰大,北京

  《万物生长》后记

  简单地说,这部小说是个失败。

  本来想写出一个过程,但是只写出一种状态。本来想写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