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遇到天灾或是沦陷了,四川也不会遭遇劫难,文超不知道玄机,他没去过四川、也不知道孝子是不是真的能够感动上苍庇护一方土地。

  潘文超站得累了,便坐在红木上。

  潘文超那时觉得爷爷讲的是一个笑话,如今想来觉得有一丝道理,也许爷爷是想告诉他,“孝子”是可以感天动地的。

  他的思想突然被一股淡淡的怪味儿打乱了,爷爷的房间里似乎有着一股发霉发烂的味道,有点像老木朽掉、然而这个房间看上去确是十分崭新而雅致的,这种味道潘文超有些陌生和说不上来。

  潘文超还想继续坐在那里等候爷爷,可是味道自从被吸进鼻翼时的第一感开始,便越来越浓了,有些像不幸遇难的金鱼儿漂浮在会景池上偶尔散发的腥臭。

  但是那种味道远不及文超如今嗅到的这般浓烈,他有些坐不住,便想:“是豫园的这间屋子有问题!还是爷爷人老了便应有的味道?”

  爷爷从四川布政使这个位子上退下之前,这个房间几乎是空着的,除了豫园的阿秀娘每日打扫,潘文超也未曾进来过。

  也许,一个越是熟悉的家越是容易被自己忽略,何况豫园太大了,爷爷的房间令文超愈发陌生,他开始仔细端详和打量这间屋子。

  他发现和煦堂的后堂与点春堂隔水相望,堂呈方形,周围开敞。堂内陈列的所有家具,包括桌、椅、几和装饰用的凤凰、麒麟,都用榕树根制作,只有自己脚下所站的红木与整个布局不太登对。

  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不太登对,爷爷才会把他放在睡帐的后面吧?

  潘文超坐得久了,想站起来,就在他往起站欲站不站目光接触外面半人之高的时候,竟然奇迹般发现和煦堂旁边有石蹬是通向听鹂亭的,那条路继续往前便是点春堂,点春堂是自己的房间,原来爷爷卧室是紧挨着自己的房间的。

  “呵呵!那么说,爷爷岂不是每日都可以看见自己了么?”潘文超便笑了,心想爷爷一直在暗中关心着自己呢,心里便有一丝感动略过。

  潘文超思绪飘飞,忽而这、忽而那,可是房间里总有那股霉烂和腥臭的味道,令人的胸口有些发堵,见爷爷不知去了那里,久久不回他便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哪知刚刚从睡帐后面跑出来,就听见有脚步声自和煦堂大厅传来。这阵自远而近的脚步声音传感及轻及轻,在暗夜听来不知何故令人生出惊诧与恐异之感!潘文超心想会是谁呢?这么晚了还会到爷爷房里来!便又急忙重新躲回睡帐后面去了。

  潘文超重又躲进睡帐之后,透过微弱的灯光,一脚没能站稳,险些晕了过去。

  就在他猛回头,不经意望一眼,潘文超惊得险些呼出声来。

  “天啦!”潘文超急忙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捂住就要大喊出声的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皮肤里跳得咚咚作响,好似压制不住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只见爷爷扛着一个血r模糊的“人”,脚步轻得就似扫沙点落叶一般。若说那还是一个人,其实比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还要恐怖啊!

  一只眼珠子连着血丝和韧带挂在距离眼眶五公分处,他被爷爷倒扛在肩膀上,从睡帐经过之时正好用那只掉在空中的眼球看牢自己,空空的下半截垂在爷爷的后背上,傻子也知道那里面是空的。

  潘文超吓得大辫子翘得后脑勺生疼,被爷爷扛在肩膀上的那人正是同窗好友瞿畅啊!

  很显然,瞿畅已经死了。是爷爷杀了他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