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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隔壁大郎媳妇也坐不住了。陈氏不惦记姜蜜,她坐不住还是因为喂奶这个事,反正见不得婆婆捧着钱送给外人。

  陈氏当面就问婆婆为啥不让她给砚台喂奶?那钱那鸡蛋给她!她来喂!

  吴氏也够不客气的,扫了一眼被大媳妇背在胸前的春生:“你那奶水稀得跟清米汤一样,喂个春生都喂得面黄寡瘦的,心还不小,想喂砚台?”

  “每天吃碗糖水蛋我奶水不就稠了?”

  吴氏:“我欠你的?”

  大郎媳妇想赚这个钱,没赚到浑身难受,吴氏才不管她难不难受,还是喜滋滋带着砚台,抽空念叨儿子媳妇。她从六月念到七月念到八月念到九月上旬,这一天,村口来了辆马车,车厢看着老旧老旧的,不怎么好,可在牛车都稀罕的乡下,马车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看马车在村口停下,就有人凑上去了,还没走近,车厢门已经打开,从那上面下来的赫然便是卫家三郎。

  卫成先一步下去,站定之后伸出手把姜蜜扶下去,又要去拿从府城带回来的行李,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那不是卫家的?考完试回来了?”

  卫成应是。

  “你媳妇是跟你一起去考试了呗?听你娘说她去给你送要紧东西,送啥啊?”

  卫成让乡亲们稍等,先把行李拿下来,又数了钱给赶车的,看马车走远才回过身来笑道:“那是娘懒得解释随口说来打发你们的。”

  几个爷们满是惊讶,说吴婆子骗人的?

  “事情说起来麻烦,我在信上写得也不清楚,只是让蜜娘往府城来,说有急事,我娘才有那么一说。”

  “那啥事啊?还非要你媳妇儿出那么远的门?才生下来两个月的儿子都不顾了。”

  卫成准备拿上行李回去,看他俩搬着吃力,村人赶紧来帮忙,一人拿了点儿:“我们帮你把东西送回去,你接着说,到底咋回事?好奇心都让你勾起来了不说明白夜里觉都睡不着。”

  “是为举人考试。”

  “你去考举人你媳妇儿能帮啥?”

  “帮我做饭洗衣裳安排生活。”

  “那不是有客栈吗?你没住客栈?”

  卫成压低声音说:“往后你们亲戚朋友里头要是有去考举人的就告诉他,最好是早点去省城,过去寻摸个清静院子,租一两个月。自己做饭吃开销还小,客栈虽然方便,有人给送饭也能帮着洗衣裳,更容易被动手脚。听同窗说,往届曾出过事,临考前吃的里头被人下了泻药,刚进考场不多时就让官差抬出来,三年苦功就此白费。我是防这一手才让蜜娘过来,的确省了不少心。”

  村里人也不是傻子,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

  “那些自己考不上的,还给别人下药,让别人也考不上???这心也太黑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上什么人没有?我写信回家来不敢说得太明白,也是怕家里担心,我娘她估摸是被问急了,才会顺口编了话说。”

  帮他拿行李那几个边听边点头。

  “我就说嘛,吴婆子是刀子嘴,心肠哪有那么黑?”

  听到这话,卫成一脸莫名:“我娘说什么了?”

  “……”

  “你回去问你娘,让她亲口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