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委员洗澡哪。

  其实我对毛委员仍然还是有那么三两分敬重的,至少在我拼了命也无法把自己的大脑理出秩序来的这个年龄,他已经在考虑给国家理出个秩序来了。可惜的是伟大的毛委员对混乱深有研究,可对秩序可就所知不多了,结果他仍然只是天真地用混乱来对付混乱——当然越搞越乱。真不知他弥留之际有无回想起他的清纯时代,如果他回想起了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触呢?

  想到这里令我不禁悲哀——熵或混乱将趋于最大值!多么无奈的真理。

  我和秦雨就这样在毛委员的求学时代中逛悠,真有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感觉。遥想当年,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人民五亿不团圆。而今雄j一唱天下白,换了人间!所以我们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乘凉不忘种树人,喝水不忘挖井人,党的恩情永不忘,夺过鞭子揍敌人!

  我这篇文章基本上还是应该属于主旋律吧。

  逛了一下午,累得牛喘马汗,终于回到秦雨的寝室。

  先在我床上躺一躺吧,她说。我故作冰清玉洁状说喂,你什么意思?她脸一红又捶我。我于是靠在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窝上,陷入一股醉人的馨香中。我吸一口气说好香啊。她说那当然。我说难道是你的体香?于是她又捶我。

  “你们学校有英语角吗?”她突然问我。有,当然有,我问,怎么了?

  “我想去,你哪次去的话带我去好吗?”她低着头说。怎么了,我问,怎么突然想要去那龌龊地方。

  “我想练练英语,……师专生,出来不够的。”她可怜巴巴地说。难道我们出去就够了吗?我想。还是毛委员当年幸福啊,一出来就有那么天大的事业等着他。而我们呢,先要去舔别人单位招聘人员的冷p股。这不禁又让我想起熵定律的悲哀。

  “你常去你们英语角吗?”她问。我?!常去英语角?!我去了还不被那只角给顶死?不过我当然不能让秦雨失望了,所以我回答还,还可以吧,知道有那么回事儿。

  “那你的英语一定很不错吧?”她问。我?!我说的英语老外听了都会觉得高深。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回答,ofcourse,英语地,我地,大大地好!

  她高兴起来,快乐地拍着我胸口说:“啊那太好了,那你带我去吧,好吗,拜托你了。”

  好吧,我昂首挺胸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给那什么角的拉客吗?

  “送你样东西。”她说着跳起来,从壁柜中找出本像册来。我问送我什么呀,毛巾牙膏的我都有。

  “你不是嫌我把头发剪了不好看吗?”她笑着说。我惊得腾地坐起来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没人性的话了?秦雨会有不好看的时候?

  “你嘴上没说,心里在说。”她回答。我说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那什么虫吗?

  她笑着没理我,从相册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喏,这还是没剪头发时照的,送给你了。”

  我把照片贴在胸口,作幸福状。

  然后她想去打饭了,但寝室的人都吃饭去了,借不到饭盆。我说我请客吧,哥哥我也给你打打牙祭,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大餐!

  于是我领她出去,一人吃了一份三块钱的盒饭。

  第一部(十)

  从秦雨那儿回到寝室,这里正悠悠弥漫着包菜那幸福而又略带感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