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Sister

  离去前,华女忽然回头,在我唇上吻了一口,我呆住了,三个月的相处我拿

  不到想要的,却得到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物。我们住在邻居,要见面随时可以,

  却像生离死别。

  我奇怪华女怎会不告诉她的父母,女孩只垂着头说她不敢,作为局外人我其

  实没什麽资格说话,既然华女是那麽喜欢她的哥哥,喜欢到为他接客也可以,我

  是没必要说三道四。

  但我还是说了,这晚我跟邻家告密,江妈当然不会相信她家裡发生这种事,

  她把我骂得很惨,还动气地跑到我家跟我父母理论,说我怎麽要侮辱她的子女。

  我们两家人绝交了,是完完全全的断绝来往。

  在门外的后楼梯

  等上半天,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一个月后,江家搬走了,儿子和女儿被诬诋为龟公和妓女我想感觉一定很不

  好受,江妈会痛狠和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也是合乎情理,我在跟华仔华女没有道别

  的情况下,邻家便变成了空置的房屋。

  当时我也有生气,我自觉没有说谎,也谈不上做错事,我只是希望华女不必

  为她那无良的兄长做伤害自己的事,最终却连一声再见的话也没有,她便跟随家

  人消失在我的生命裡。无论多错,无论华仔对她多不好,他们始终才是一家人,

  而我就只是出钱嫖玩她的客人。

  华女对我是没有感情的,连朋友也称不上,谁个用钱交易的关係会涉及感情

  ,哪有妓女和嫖客会有真爱最后一吻只是一种安慰奖,也是一枚在我心重重一

  击,永不磨灭的锋利刺针。

  我是有点失望,但谈不上伤心,因为我一直没有视华女为女朋友。但无可否

  认她在我心裡是留下阴影,从那时起我对女性产生戒心,总认为她们是一种不可

  理喻的生物,这使我在漫长的十年裡都不敢认识女朋友。也许是曾与华女有金钱

  交易的内疚,亦也许我是害怕喜欢一个人后,她会突然无声地消失在眼前。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找到很好的工作,在一间小型的设计公司当个助理,从

  前的兴趣仍有继续,但要当个小说家的梦想早已被现实磨灭。对此我自觉很没用

  ,我的父母都有比较优秀的工作,却生下了一个不怎麽有用的儿子。

  前一阵子,我下班回家时发觉桉头的电脑被打开了,问母亲是谁动过,妈妈

  笑说她的笔电刚好坏了,于是借我的电脑一用,顺便检查我有没藏些下流的色情

  照,我说妳儿子今年25岁了,有色情照,总比没色情照好多了吧

  这天我没怀疑什麽,日子仍旧依稀平常,直到大半年后,一封从外地寄来的

  挂号信派到我的家裡。

  「讲谈社」

  是一封由日本寄来的信,我从来没有跟日本人有来往,开始时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