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埃尔罗伊那双黄褐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比尔·查普曼,“两天前我见到他们的八个斗土。我跟着他们。他们在阿肯色河的一个岔口扎了营,离我的农场大约有十三英里。你们沿着河走,离这儿大概有二十七英里。”“他妈的的,怎么不早说!”查普曼叫道。他若有所思,“他们兴许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伙人。对了,他们不可能转眼间便跑那么远。那些狗杂种比我知道的任何东西都跑得快得多。他们是基奥瓦人吗?”埃尔罗伊耸耸肩,“在我看起来他们没啥两样。但那几个斗土并没有赶着马。”他直言相告,“他们的营地里倒有…群马,大约四十匹。”“你愿带我和我的牧牛工去找他们扎营的地点吗?”查普曼问道。
埃尔罗伊皱了皱眉,“我带着牛,要拖一把犁回农场。我没马,只会延误你们的时间。”“我借你一匹马。”查普曼道。
“但我的犁……”“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它存下来,我来付钱。你回来再取,行吗?”“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明天一早,如果我们骑马狂奔,而他们还待在那儿没动的话,那么下午三点前便可赶到他们的营地。”埃尔罗伊看厂看大莎,咧大了嘴笑了一笑。只要查普曼没决定现在就出发,埃尔罗伊便不会放弃与大莎快活一晚,不会。但明天……
“算我…个,”他对牧场主说道,“还有我雇的那个帮手,也算上。”
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十四条玩命的汉子骑马驶出威奇塔。年仅十九岁的彼得兴奋不已,以前他还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情。不只是他,这伙人中有几个对杀人害命情有独钟的,这下有了个极好的借口。
埃尔罗伊对他们任何人都没啥好感,他们同他不是一路人。但他们来西部的时间都比他长得多,这一点他自愧不如。反正有一件事他们是不约而同的,即每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对印第安人恨之入骨。
查普曼三个常用的帮手各报了名字,但没说姓——塔德、卡尔和辛辛纳蒂。他雇的三个枪手是勒鲁瓦·柯里、戴尔·特拉斯克和韦德·史密斯。有一个威奇塔人是个治牙的游医,叫斯迈利先生,听来就不像。干嘛这么多人来西部后要改名换姓,有时与他们的职业相称,有时并不相称,对此埃尔罗伊茫然不解。有个丢了工作的前任帮办,六个月前流浪到威奇塔,至今仍在待业。他靠什么为生?埃尔罗伊有点好奇,但他知道最好别问。第三个威奇塔人是个像埃尔罗伊…样的农庄主,昨晚碰巧来到酒店里。那两个流浪汉是一对兄弟,要到德克萨斯去,名叫小乔·科特尔和大乔·科特尔。
由于一路狂奔,加上还想再招几个人,查普曼领着这伙人那天中午前便到了罗克里镇。但绕这个弯子只给他们增添了一位伙伴,拉兹·汉德利的儿子…约翰。不过,他们发现并不需要如此十万火急,因为骑快马跑在前面的大乔·科特尔掉头回来,在罗克里遇上他们,报告说那群基奥瓦人就驻扎在河边。
午后不久他们赶到了印第安人的营地。埃尔罗伊一辈子也没这么纵马狂奔过。他的脊背疼得要命。那些马也都累得差不多了。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马跑成那样。
河边茂密的树木和葱翠的野草把埃尔罗伊等人遮盖得严严实实。他们慢慢靠近,仔细观察营地,河水的喧哗掩住了他们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儿一派静谧。气势宏伟的帐篷在好些大树下分散排开,孩子们看护着马群,妇女们正聚成一团拉家常。有位单独在一边的老人正在逗弄着一个婴儿。
很难想像这些人就是嗜血成性的野人,埃尔罗伊寻思着,很难想像这些孩子长大后会去杀人、偷东西。怪了,这些女人折磨起俘虏来据说比男人更残忍,诸如此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