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河查出案情蹊跷,他身为上峰,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x命。正手取功,反手图利,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y官场数十年,吴大彪这总捕头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会突然离京,亲赴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着意奉迎,没多久一帮人就喝得烂醉。刘辨机心里有事,没等终席就出来,暗暗找到卓天雄。

  听刘辨机说完,卓天雄皱着眉头道:何清河还没定下来不来?

  刘辨机摇了摇头,慎重地说:何清河已经到了宁远。

  唔?

  说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辞闪烁。 你算算,五r前狱里接到文书,何清河离开潮州,加上文书传递所耗时r,何清河离开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迟前天已经抵达宁远。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说何清河已经到宁远,却被县里隐瞒下来?

  刘辨机抚着后颈缓缓道:一个可能是何清河并未留意这案子,离开潮州就赴广州,主审白莲教逆案,因此县里未接到人。他顿了顿,另一个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宁远,就命县里封锁了消息。你说会是哪个?

  卓天雄思索着这话里的意味,不由心下发凉,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么这时候带了任职文书来?

  刘辨机冷冷道:阎罗望已死。眼下这案子若是追究起来,狱里没个顶缸的怎么成。

  新官

  宋衙役次r离开监狱。 一连两天,狱中风平浪静,既没有县里的消息,也没有孙天羽的消息。鲍横正式当了狱正,气焰更盛,连刘辨机也不大理睬,跟着陈泰们一夥醉了两天,中午连招呼不打就出了监狱,不知去哪里鬼混。

  刘辨机这两r睡不安寝,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县里暗中打听消息,他在狱里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两r,也没个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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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娘歎了口气,将那点散碎银钱包好,放到柜里。 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积蓄,自从遭了案子,不上两个月就抖落乾净,眼下只剩些油盐钱,再熬几r,就拮据得紧了。她对着镜子略扑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缓缓下楼。

  楼下坐了两桌的客人,一个是过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没来。另一桌却是两人,一个老者,白发稀疏,大概有个迎风流泪的毛病,眼睛红红的,旁边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子侄,执礼甚是恭顺。

  玉莲刚怀了孕,闻见油烟就要呕吐。丹娘心疼女儿,让她在屋里歇了,自己里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贞谨,顶多佔几句口头便宜罢了,也不难应付。

  一时上了饭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柜的今天怎么没见?

  丹娘眼圈微红,低声道:已经过身了。

  这可怎么说的!那客商摇头歎息,白掌柜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来我还说给他寻治咳嗽的药,没想到这就……

  旁边的老者停了箸,一个劲儿拿着块皱巴巴的巾帕抹眼泪。 丹娘见他打扮清寒,像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过去道:这位客官,这帕子您先用着,那块待奴家帮你洗洗好么?

  老者连连点头称谢。 丹娘拿了帕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