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息着住了口,数了饭钱,带着年轻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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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横一夥灰溜溜回来,刘辨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都火烧眉毛时节了,还有心出去瞎闹!卓天雄刚从县里回来,何大人已经着手查这桩案子了!

  众人一听,心下无不凛然。刘辨机虎着脸道:这会儿人都在,先一条,这案子就按我们当初定好的说!都记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根据她的口供捕拿白家父女。

  第二条,白孝儒被捕后,人证物证俱在,当场认罪,后来暴病而死。

  其三,刘辨机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莲下落不明。白雪莲称见狱中见过,纯属诬陷。明白了吗!

  众狱卒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差参不齐地应道:明白了。

  鲍横心里嘀咕着,嫌刘辨机没给他这主官面子。但他刚被人扫了面子,又知道这事儿要紧,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刘辨机道:不想死的都仔细记住了!出了纰漏,大夥儿也不用多想,这现成的大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刘辨机手指微微发抖,卓天雄带回的消息远比他说得更关紧,何清河不仅已经抵达宁远勘察此案,而且两天前就派人进了山,专为这案子而来!

  傍晚时分,狱卒们绷着脸到了地牢,让白雪莲、薛霜灵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两女心知有变,但这些天被提审得多了,仍存着戒心,怕是狱卒们弄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虽然也是间牢房,但是比不见天r的地牢要强上百倍。床上不仅铺了被褥,还放了袭新衣。狱卒们给白雪莲松开铁枷,打了水,让她梳洗更衣,却把薛霜灵带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灵在地牢囚了数月,身子虚弱已极,狱卒们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书办房内。

  在门口等候的刘辨机居然拱了拱手,抖着鼠鬚笑道:薛姑娘,久违了。

  薛霜灵扬起脸,有气无力地说道:贱囚身子弱,伺候不了这么些大人,少伺候两个,贱囚就感激不尽了。

  薛姑娘误会了,请到后厅说话。

  后厅摆着一桌酒席,虽算不得丰盛,但比起牢内不啻於天壤之别。 薛霜灵眼睛一亮,是给贱囚备的么?

  刘辨机道:正是正是。

  薛霜灵吃够了馊臭难闻的牢饭,当下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吃喝起来。刘辨机在旁慇勤相陪,不时布菜劝箸。等薛霜灵吃到六七分,才谀笑道:薛姑娘这些r子受委屈了。说着歎了口气,阎大人在时,对姑娘多有失礼。 不瞒你说,当r阎罗望挑了姑娘的脚筋,鄙人曾苦苦相劝,可惜姓阎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灵笑吟吟听着,说道:刘夫子有这分心意,贱囚就心领了。

  刘辨机感慨道:姑娘这样的人材品貌,落到狱里受尽苦楚,实在是太可惜了。说起来,鄙狱与姑娘往r无仇近r无怨——若不是白雪莲那贱人,也不会为难姑娘。

  薛霜灵道:刘夫子不用多说了,我左右都是个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贱人垫背就够了。何况——还有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岂能不识趣呢?

  刘辨机满脸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灵若无其事地问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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