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像他当初选徒的时候抛弃你一样？”</p>

  慕行秋在养神峰落选的经历算是一件奇事，申忌夷早有耳闻。</p>

  “就连那一次也不是诡计。”慕行秋笑道，几年来，他与左流英每七天见一次面。却极少沟通，禁秘科首座留给他的印象是早就刻画好的模样：胎生道根、修行天才、冷漠无情，在老祖峰选徒的时候欺骗并戏耍了他。</p>

  今晚的那一个鬼脸却让慕行秋突然醒悟他对左流英的印象是错误的。</p>

  “左流英不屑于使用诡计，但是有谁想对他施展诡计，他就要针锋相对。”</p>

  慕行秋仔细回想，发现即使在几年前的选徒事件当中，左流英事实上也没有主动做什么，只是假装对五行科的计谋一无所知，然后在最后一刻反戈一击。跟这一次的做法如出一辙。</p>

  可是在这两次事件当中，慕行秋都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当成重要的工具。庞山禁秘科首座对这名野林镇人士可谈不上一丁点的尊重。</p>

  申忌夷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或许你是对的。你在暗示牙山有诡计，我不认同，但你对左流英的判断或许是对的，他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就是有点聪明过头。”</p>

  “就是这样了，我会向禁秘科解释，这件事与你无关。你遵守了承诺，向牙山提供了帮助，我们不会忘记这一点。”</p>

  两人一块离开水榭，申忌夷将客人送回住处，礼貌地告辞，至于他到底相信什么程度，慕行秋一点也看不出来。</p>

  慕行行秋捧着头颅进入房间，知道事情还没完，一至三年之内，他还得重返牙山替秃子洗去印记，到时候又要达成一协新交易，他得保证自己身上再没有左流英留下的任何法术。</p>

  秃子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牙山的麒麟真是没意思，看得我都睡着了。”</p>

  “麒麟而已，有什么可看的？”杨清音在屋子另一头说。</p>

  秃子蹿到慕行秋肩上，“咦，老娘，你还没睡？麒麟没啥看头，可牙山这里的麒麟比较多，个个昂首挺胸的。”</p>

  杨清音能猜到秃子经历了什么，向慕行秋投去询问的目光。</p>

  慕行秋摇摇头。</p>

  “申忌夷送你回来的，他又向你灌输什么奇谈怪论了？”杨清音问。</p>

  慕行秋不喜欢充当传话的角色，却不能隐瞒。</p>

  “他说魔族早晚会突破束缚重返人间，道统几大家族有义务提前做出准备，手段之一就是生育天才后代。”</p>

  “又是这一套。”杨清音冷冷地说，“你是怎么说的？”</p>

  “我告诉他你喜欢自由。”</p>

  “自由？”杨清音沉默了一会，“你们还说什么了？”</p>

  “你不能直接找他，当面拒绝吗？”慕行秋实在不喜欢夹在中间。</p>

  “不能。”杨清音回绝慕行秋倒是直截了当，“不能给他说服我的机会。”</p>

  道士说服一个人的手段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