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过去将秃拽下来，“不准这么对待枣红马。”</p>

  枣红马茫然地四处张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在小秋身上蹭了两下，转身跑向远远跟来的白色母马。</p>

  “对它又没有伤害。”</p>

  “那也不行。”小秋经受过控心术，对类似的行为特别反感，用在妖王身上就算了。枣红马却像是他的亲人一样。</p>

  秃满脸委屈，没有争辩，围着池塘飞了几圈，等小秋又打完一遍拳。上前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控制枣红马？”</p>

  “为什么？”</p>

  秃脸上颓丧一扫而光，故作神秘地说：“咱们前两天不是找妖王一直没结果嘛，我就想咱们那点时间哪够啊。枣红马它们天天在山谷里跑来跑去，没准能发现一点线索。”</p>

  小秋呆呆地看着飘在眼前的头颅，“你……倒是挺聪明的。”</p>

  秃眉开眼笑，“只剩下脑袋，当然聪明啦，你应该接着问我发现线索没有。”</p>

  “你从枣红马那里发现了线索？”小秋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几岁的孩。</p>

  “有啊。你也知道，牲畜的想法很简单，枣红马算是比较复杂的了，它特别喜欢你，每天都要看你一眼才能安心去吃草，不过它现在更喜欢白马，毕竟白马肚里有小马驹了嘛……”</p>

  “说妖王的事。”小秋虽然有点感动，还是催促秃说正事。</p>

  “枣红马可不知道什么是妖王，它就知道有一匹狼，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山谷西北方出没，锦尾马想把它踢死，可是那狼很谨慎……”</p>

  小秋又一次打断秃，“几乎每晚？咱们怎么没发现？”</p>

  “咱们去得太晚啦，你要练拳，而且一练就是很久，等咱们出发已经是后半夜，狼早走了。”</p>

  小秋每晚练拳已成习惯，犹豫一会才做出决定，“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p>

  秃兴高采烈地飞在前面，向小秋吹嘘自己有多聪明，“秦先生总夸我，他可不常夸人的。”</p>

  两人翻过几道坡坎，小秋远远就望见山崖上站着一只狼的身影。</p>

  又走出一段路，秃也发现了，立刻闭嘴，降低飞行高度，小秋则确认那就是退化之后的妖王。</p>

  黑狼像雕塑一样立在崖顶，仰头望着初升的圆月，可是跟普通的狼不同，它不叫，一声也不叫，这也是小秋一直没发现它来过牧马谷的原因。</p>

  小秋加快速度，来到山崖边，向秃点点头。</p>

  秃与他心意相通，兴奋得两眼闪光，悄悄地顺着崖壁向上飞行。</p>

  小秋默默等待，希望妖王还有一点关于结阵的记忆。</p>

  一刻钟之后，崖顶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悲鸣，像是丧家之犬的叫声。很快，秃从天而降，满脸的疑惑。</p>

  “怎么样？”</p>

  “这可是一头复杂的狼，比枣红马还复杂。”</p>

  “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