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四哥,你让藩司衙门出牌子,堵住漕运。过路要路钱、过桥要桥钱,这招也太损了,你就不怕老八他们参你?”他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看着胤禛。“哼!参就参了,到时没钱,找他们户部要,那娄子就捅的更大!”

  胤祥转过身,想了想,倒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见他们俩各自坐着,想着心事,便起身出了小院,这一百四十万两银子又岂是这么好要的?那盐商的家底就是九爷、十爷的金库,要他们剥皮似的拿出这些个银子,别说他们不答应,九阿哥他们也不会答应。出了门,见到了博硕,我招了手让他过来:“你去趟杭州,把邬先生给我带来,对了,还有兰雅,就这两天,越快越好!”

  “盐之一道,朝廷之所谓”私“,乃不从乎公者也;今官与商之所谓私,乃不从乎其私者也。近日皖浙新规,土商随在设肆,各限疆域。不惟此邑之民,不得去彼之邑,即此肆之民,亦不得去彼之肆,豪据垄断,朝廷实受其害。漏数万之税非私,而负升斗之盐则治之国典,械之刑狱。今大法绽露四出,私肆通官而横行无忌,是为大盗逍遥而专杀贫难之民!上无慈惠周密之法,而听j商肆虐,官于春秋之节,受其欺须之润,而置王章于不顾,若不及早整顿,日变月诡,则朝廷之盐政废矣……”我倚在墙上冷眼看着那摇头晃脑的邬思道,这老狐狸,枉费我跟他耗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他一见胤禛就表示原意跟他回京。自尊真是大受打击,那狐狸的心思我一点都猜不透,难道他是个gay?我摇摇头,甩开那荒谬的想法。

  我看着胤禛和他又互相夸赞了几句,顿感无聊,正要出门,就见邬思道退了出来,胤禛在里屋唤我,临走前,邬思道笑看了我一眼。

  “征收盐商路桥税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胤禛坐在书桌前写着折子。

  “哼!池州府那个知府说没有奉省里的文书,还说要等朝廷旨意,单凭四爷一个札子,四爷又不管盐务,他不敢作主!所以至今还没动静呢!”

  胤禛气得把笔一摔,站起来踱着步子。“这些个狗奴才!”

  过了会儿,他情绪稍稍稳了下来,“你明天把他给我弄来,刚刚听了邬先生的话,明日桐城城隍庙我要设宴会会那些盐枭!”

  “李大人,今儿个我们四爷设宴,是特地让末将来请大人的。”池州府衙我噙着笑脸对李淦说道。不料他看了我两眼,温吞的说:“今日,在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还是不去了,省得带着病体,触了四贝勒的晦气!”

  我皱了皱眉,李淦这老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不将四爷放在眼里。

  “李大人,小的是奉命办事的,您可别让小的为难了!”我皮笑r不笑地看着他。

  他撇了我两眼,转身坐下喝茶:“年羹尧,我看在大阿哥的分上,不跟你计较,你今儿个就去这么回了四贝勒,看他能将我如何?”

  我冷哼一声:“四贝勒将你如何我不知道,不过,今儿个我年羹尧要走,你这人我是带定了!”

  他吓的一气从椅子上跳起来:“年羹尧,你敢……我可是大阿哥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哼,有何不敢,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大阿哥的身子,我也动过粗!走!”说着,拖着他就往外走。

  大踏步地走进城隍庙,一眼便看见胤祥站在酒桌正中,怀里抱着个酒坛子,笑得y恻恻地,那些个盐枭一个个头上汗津津的打着颤儿,我扫视了一眼,在胤祥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胤祥横眉冷喝到:“这还了得?把那个王八蛋拿进来,”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