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昨晚把你按到浴缸里,你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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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淡漠又略微不耐的打断了她,“她在吃饭,等她上来了你自己跟她说。”

  “哦。”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总不能使唤他去给她叫人,她就是有这个胆子,他多半也不会搭理的。

  霍司承把主卧的灯关了,只留了一侧的暖橘色床头灯,外面墨蓝的天色已经接近了黑夜,目之所及都是昏暗的色调。

  邢婳头脑昏沉,虽还是惦记着洗澡的事情,但也闭上眼暂时的浅睡了下去。

  夜,静而暖。

  霍司承清冷晦暗的双眸终于离开女人不太踏实的睡颜,转身出了卧室。

  书房里,男人立在夜晚拂过的凉风里,修长手指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寂寂深沉的眼无波无澜的眺望这美如艺术的夜色。

  就这样站了不知道多久,身后搁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响了。

  本来不想搭理,可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他低头瞥了眼明灭的烟火,转身回到书房,将快燃到尽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捡起一支重新点上,再顺手拾起了手机。

  来电话的是唐砚。

  霍司承盯着备注出神了几秒,才点下接听,略有沙哑的低沉嗓音淡淡出声,“找我有事?”

  “听淮南说,她病了?”

  “嗯。”

  唐砚的语速很缓慢,“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霍司承握着手机的五指皆是一紧,喉结滚了几下,用力的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后,他眺望着前方,“你觉得呢。”

  “让邢深或者邢家把她领回去,她没失忆的时候还能遭点心理上的罪,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懂,即便痛苦不安,这种来自无知者的痛苦跟不安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你再继续这么养着她,对你没好处。”

  霍司承眯了眯眸,“她把徽曦撞成植物人,你打算就这么不追究了?”

  “追究?”唐砚在那头笑了笑,笑里带着浓浓的嘲意,也不知道在嘲笑后,但下一句就恢复了平淡,“就当是还当初让你娶她的人情,我不追究。”

  这个女人,也注定没法追究。

  霍司承夹着香烟的手搭在书桌上,他闭上了眼,“唐砚……”

  “我知道,没人比我更清楚,”

  唐砚淡淡的笑,他语调很淡然,甚至有些随意,但就是给人一种感觉,像是从无边无际的黑暗跟空旷中传来,孤冷,落拓,却又无奈,“我向来不信命,但……就当她是真的天煞孤星吧,所有接近她的人注定不幸,你所有的不幸就是从她开始,她命最硬,我认输,如果你能撤,现在是个机会,至少她不会再缠着你。”

  他没说话。

  “徽曦已经这样了,我不想你也还是赔到底,我会一直憎恨厌恶她,司承,你抽身吧。”

  霍司承没说话。

  唐砚也不需要他的回复,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书桌上。

  眼角的余光掠过书桌上的相框。

  三人的合照,两男一女,他跟霍司承穿的都是迷彩服,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唇角扯着懒懒的笑弧。

  女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脸上挂着真诚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