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倒是不大,我继续嘶溜嘶溜的吸着雪碧,忽然感觉有人坐在我旁边,身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味道。

  一瞬间我还以为是童若阡回来了,转脸一看,是陌生的面孔。

  我只是觉得这张脸好看,不仅周正而且大气,我是学英美文学的,头脑中立刻就想到莎士比亚的那首son18,“shalompare theea summers day? thou are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能不能让我来把你比做夏日,你更加温和,更加可爱)”。

  那时候我都没把童若阡比作这个,最多是英俊潇洒之类的俗字眼。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朗朗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我也难得的文艺了一下。

  他穿着白大褂,里面是淡蓝色的衬衣,胸前夹的胸牌,长裤软底皮鞋,标准的医生装扮,我看了童若阡那么多次,还没看到一个陌生人觉得惊艳。

  我问他,“你外科医生?”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了我几秒钟,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哦,你手很白,放下来的时候很平稳,还有有股消毒水的味道,酒精味。”我当然是胡扯的,因为我看到他的胸牌——东华医院,顾宗琪,普外科,主治医师。

  “刚才割腕的急诊5床是你妹妹?”他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出奇的好听。

  我忽然就种想说很多很多话的冲动,“是啊,我亲妹妹,长得不像吧。”

  他点头,“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不是没死的了嘛。”我翻翻白眼,“我已经被她杀杀杀的搞得很麻木了,再杀下去我估计都要有强迫模仿症了。”

  他表面很平静的听着,波澜不惊的说话,“你妹妹有轻微的抑郁症?”

  “是啊,我倒是希望她有一天真的能够到鬼门关绕了一趟,睁开眼大彻大悟。”我嘶溜的吸了一口雪碧,终于见底了,“好死不如赖活,再说她又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没做声,过了好一会,“人活着是很好。”

  大白话,但是实在是真理,我很配合的点点头,他说话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楚,而且是很温柔的语调,让人不禁的心头一漾,我估计他把我当一病人了。

  普外的医生,没几个小绵羊脾气,而且多半都是大大咧咧的个性。

  这种人能在普外生存下来倒也是一个奇迹,想来应该很受病人喜欢,也应该很受菜鸟实习生和小护士的爱戴。

  “我叫顾宗琪,诚如你所说的普外的医生。”

  “喻夕,我们学校外语学院的。”

  他点点头,我伸手把空的小雪碧杯子扔到五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你值班?”

  “恩,我是住院总,刚才有一个手术,急诊打电话让我们去做的,刚做完。”

  “做手术好玩吗?”我莫名其妙的问出口。

  如果做手术好玩,那么我可以原谅童若阡那时候生活中只有他的手术手术,连陪我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很坚毅修长的手指,优秀外科医生的生命,他好像很谨慎的回答,“会有成就感,一个有责任感医生的幸福感多半来自这里。”

  我很喜欢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