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
�这个事实。

  熟睡的人突然轻微皱眉,是转醒的迹象。她吓坏了,连忙闭上了眼,诡异的睡姿,僵直的身体。

  她怕他发现她在偷看他。

  如果他发现了,一定皱着眉不准她再这样做。

  那时候的他,对她皱眉的次数很多,对她警告不准的事项更多。

  他是商人,习惯了规避风险,这很好理解。

  溪曦这么想,又觉得他说的条条框框也可以接受了,保障他,也算是保障自己,不亏吧。

  他醒了就直接起床去洗手间了。

  溪曦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没发现,心底的侥幸和沾沾自喜都冒出来了。

  她以为江酬没察觉,后来发现,他其实是察觉了。

  自那日后的同床共枕,江酬都是背对着他睡,溪曦每每醒来,看到的都是他宽阔无情的背影。

  她的期待和欢喜,终于在一次次的无声背影里,消磨殆尽,去无影踪。

  再后来,她也习惯了背对着他入睡。

  醒的时候,他们交缠撕扯。

  闭眼之后,他们互不相欠。

  这段关系,很荒唐且真实。

  “想吻我的时候,不犹豫会显得比较可爱。”

  男人的一句揶揄,打破了女孩追忆久远的思绪,溪曦回过神,看他笑盈盈的眸子里的自己,堵在心里的沉重情绪才淡了些。

  “谁说我想吻你了。”她不服气地回驳,撑起身子预备起床。

  谁知手腕被男人一拉,平躺跌回床上,微微扬起的薄唇压下来,准无疑地对准她的。

  溪曦睁大了眼,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江酬结束这个吻,她还是那副痴呆的傻样,男人心情很好,复又嘬了几口解馋,他说:“是我想。”

  江酬其实早醒了。

  前一晚折腾再晚,八点一刻的生物钟还是让他睁了眼。

  他起床,到外间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去厨房倒了杯水,随便烤了片吐司就当是早饭了。

  今天是周末,虽然身为ceo的某人是没有周末的,可他却破天荒地冒出了宅在家的心思。

  回了几封紧急邮件,他合上笔记本,准备回房再补个眠。

  工作算得了什么,抱着她睡觉才是正事。

  江酬如愿以偿,回笼觉睡得舒心惬意,直到她醒了。

  怀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一起,他就跟着醒了。

  她稍稍起身却没有下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直到甜味的呼吸扑在鼻息。

  江酬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并且身体力行地硬了。

  忍着不将心里的喜悦显露出来,偏偏控制不住嘴角微扬。

  闭眼等待的时候,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扩大。

  过了好久啊。

  没等到预期中的吻,他有些失望。

  睁眼,看到一个无神放空的她,那无边的空旷里,还藏着几缕不明出处的怅然若失。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