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大叔攻
就看出了他在等受,断然送客道:“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儿子:“我连自己家都不能留宿了吗?”

  攻:“少来这一套,我独守空巢多少年了也没见你们留宿。”

  两人正在僵持,受却回家了。

  受趿拉着拖鞋,边脱外套边走了过来:“累死了,刚才在门口突然很想吃红烧——”他突然看见了来客,语声戛然而止。

  儿子:“……”

  攻:“红烧什么?”

  受:“……排、排骨。”

  攻给了儿子一个“你最好老实点”的眼神,起身去厨房点菜了。

  留下儿子与受沉默相对。

  儿子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打量受。

  这人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条缩在总裁办公室角落的咸鱼了。虽然刚拍了一天戏,风尘仆仆地从片场回来,却依旧挺拔而有范儿。望过来的目光也不再躲闪,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近乎礼节性的尴尬。

  受:“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家……傅少。”

  他用的是“你在家”而不是“你来了”,礼数相当周全。

  于是儿子顿了顿,也投桃报李地叫了声:“叔。”

  走回来的攻恰好听见了这声“叔”,反而愈发惊疑不定了:“你这是遇上啥事了?”以自己儿子严肃到古板的性子,万万不可能凭空转性。

  儿子肃穆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向叔道歉的。”

  原来,儿子在创业打拼的过程中,与合伙的纨绔之间逐渐建立了一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