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败露
��有人动了手脚。

  柳榕往前一步,大声指责,“你烧纸是为了什么?”

  乾陵悦哑言。

  她烧纸是为了回去,如果实话实说,她非常清楚什么下场。

  “祭奠我的父亲。”她脱口而出。

  今日团圆夜,她思念父亲,故而烧纸,也没什么不妥。

  “祭奠父亲需要在王爷寝殿烧纸?”柳榕牙尖嘴利,步步紧逼,“上次你从清池醒来便做出一系列异常举动,还说不是你对王爷施了妖法?”

  她的话听上去有着奇怪的逻辑,不少对乾陵悦突然得宠心生怨怼的人纷纷站出来,“就是。”

  “你说我施了妖法,什么妖法?”乾陵悦临危不乱,盯着发难的人。

  “让王爷对你着迷的妖法。”她义愤填膺,说到一半醍醐灌顶,“你是想借狐妖上身!”

  乾陵悦一脸问号。

  她在说什么?狐妖上身?

  “那晚清池夜,你就已然不是你。”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今晚你是打算照着那本书巩固元神!”

  书?乾陵悦眼神一,往前一步,“什么书?”

  “一本叫《观文止》的书。”柳榕振振有词。

  她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这本书?

  余光瞥过项天义,他一脸茫然意外。

  项天仁晦暗不明,而项天礼,视线相撞,她一慌,忙看向地面。

  书的事只有她和项天义知道,而项天义和柳榕素无来往,更何况透露给柳榕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上面详细记录了祭祀事宜,大家不信可随我去寻。”

  乾陵悦头一次这么慌,走时她随手放在坐榻下,没有毁尸灭迹,想的是项天礼发现她突然暴毙,也能从书中找出原委。

  没想到却成为隐患。

  项天仁当即决定,“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移驾流火居,乾陵悦自知无法制止,垂眉跟上,脑内盘算着各种开脱的理由。

  左右没有成功,她可以随意杜撰,实在不行还可以解释说自己做梦。

  反正不能慌。

  就算入狱,二当家和长公主也不会袖手旁观。

  至于项天礼……她偷偷看他一眼,从事发到现在,他一句话未说,既没有维护,也没有质问,大概在等水落石出。

  绿竹惶恐地跟在人群后面,想说什么又被柳榕瞪回去。

  王妃使用狐媚妖术,若坐实了,项天仁肯定会大肆做文章。

  柳榕径直走进她的卧房,在坐榻边停下,转身对着三位皇室,“证据就在这下面。”

  乾陵悦闭眼不忍心看。

  柳榕说着一把掀开坐榻,得意洋洋,“这便是。”

  三位皇室同时看她一眼,皇上迟疑道,“榕妃,这里什么都没有。”

  原本得意的人低头看去,果然空无一物。

  她惊骇地往后退两步,喃喃自语,“怎么会,”又陡然转头盯着乾陵悦,“一定是你提前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