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昶栎冷声反驳，同时攥紧了手上的拳头。

  灭自家满门的仇人就在眼前，他想要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认为了，你说是那便是了！”

  顾品学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还是从墨少卿的口中知道的，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抑或是怎么去解释都不可能扭转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怎么？我这一个玩物不够，你还想把她也变成你的玩物吗？”

  萧昶栎指着他怀里的安夕颜冷笑道。

  被玩物二字激怒的顾品学，冰冷的眸子里瞬间燃起怒意。

  “闭嘴！”

  他对怀里的人从来只有爱，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宠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将她变成他口中的玩物。

  “你用卑劣的手段抹除她的记忆，强留她在你身边，只让她说你想听的话，只让她做你想做的事，不让她有自己的想法，这不是玩物是什么？”

  萧昶栎反问。

  这个质问直抵顾品学心里的最深处。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安夕颜察觉到他的手稍稍松了一些，忙趁机取下发髻上的簪子，对着他的手背刺了下去。

  顾品学吃痛，本能的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等他再反应过来，安夕颜已经溜下马背了。

  “顾品学，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回去！”

  她冷冷开口，望着他的眼神也是冷的。

  说完，步步后退。

  顾品学的心里咯噔一下，清楚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她，现在对自己是真的恨之入骨了。

  她恨自己对她的纠缠不休，更恨自己对她的欺骗。

  可即便是恨，他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

  他纵身下马，手刚要碰到安夕颜被另一个力道给拦住了。

  “顾品学，你没有资格！”

  萧昶栎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抓住了顾品学手的同时，还将安夕颜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就凭你？你可别忘了，你所有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顾品学冷笑，全然不把他当成威胁。

  “要是能用你教的这些本事杀了你最好，那是报应，也是你自作自受。

  要是杀不了反被你杀也无所谓，反正原本我就该死在你手里的。”

  萧昶栎边说边撩起裙褂一角塞进腰带里，还拔出了腰间的短刃。

  讥讽的是，这柄短刃还是当初顾品学亲手送给他的，让他用来防身。

  没想到，这柄短刃第一次面对的敌人，却是顾品学自己的。

  “昶栎，不行！”

  安夕颜见他一副打算同归于尽的姿态，忙拽着他的胳膊摇头。

  她不是害怕，而是他是萧家仅有的血脉，绝不能再葬送在顾品学的手里。

  “姑姑，我认贼作父多年，早已没有颜面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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