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毛蒜皮的小事,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是在1918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找柯察金这个疯狗算帐的。现在即使我不在,这里的事情也可以解决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主席要求保尔谈谈冲突的整个过程。保尔叙述得相当平静,但是人们还是能够感觉到他是在竭力克制住自己。

  “因为我当时沉不住气,所以才会发生这里议论的事情。我做工作,用的拳头多,脑子少,不过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这次又出了这种事情。直到法伊洛脑袋上挨了一下,我才猛地清醒过来。近几年来,这是我仅有的一次表现出游击习气,但我仍然责备自己的行为,即使他活该挨打。法伊洛的劣迹,是我们党内生活的一种丑恶现象。我弄不清楚,为什么一个革命者、共产党员,怎么同时又是一个无耻下流之辈。对于这种现象,我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件事敦促我们不得不讨论一下生活道德问题,这也是整个事件惟一的一个好的方面。”

  共产党员们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把法伊洛开除出党。格里博夫由于提供假证词而受到严重警告处分。另外几个参加谈话的人也承认了错误,接受了批评。

  巴尔捷利克说了保尔神经系统的状况,党的检察员建议给予保尔警告处分,由于全场一致反对而撤回了。保尔被宣布无罪。

  保尔在几天以后乘火车前往哈尔科夫。由于他再三请求,地区党委同意把他的组织关系转到乌克兰共青团中央委员会,并建议另行委派工作。拿到一份相当好的鉴定后他就上车了。保尔去见了阿基姆,团中央书记之一,并汇报了全部情况。

  阿基姆看了鉴定,见在“对党无限忠诚”这句话后写道:“具备党员所应有的刚毅精神,只是在极少数情况下易暴怒,不能自控,这是神经系统严重受损所致。”

  “保夫鲁沙,这份很好的鉴定上到底还是给你添了这一条。你要想开点。有时候,神经十分正常的人也会出这种漏子的。到南方去好好休息休息,恢复精力。等你回来,再谈你的工作安排。”

  阿基姆说着,紧紧握住保尔的手。

  保尔来到中央委员会的“公社战士”疗养院。花园里有一座座玫瑰花坛,喷水池中波光粼粼,一幢幢楼上攀爬着葡萄藤。疗养员们穿着白色疗养服或游泳衣。保尔在年轻的女医生处登记姓名。他住进了位于花园一角的那座建筑物的一间大房子里。床单洁白耀眼,房间里一尘不染,静谧安详。保尔洗过澡,换了疗养服,容光焕发,径直向海边走去。

  抬头眺望,深蓝色的大海宛如大理石般光滑,她美丽而安详,浩浩荡荡,仿佛与远方淡蓝色的轻烟薄雾水乳交融。燃烧着的朝阳在海面上撒下耀眼的金光。轻烟浩渺,远处山峦的轮廓时隐时现。保尔在清爽的海风中深深地呼吸,久久凝视着深遂而宁静的蓝色海洋。

  慵懒而细小的微波轻轻拍打着海边金黄色的沙滩,亲昵地悄然舐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