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sp;我目瞪口呆,赶紧跑过去,擦擦眼睛看空中,“小白,你把他们怎么了。”

  谁知他也在搭手看天,一脸纳闷,“不会那么不经打吧,人都打没了?我还没使劲呢。”

  我没好气,冲他p股上一脚,“死小子,你够种,我在下面差点被人玩死,你和人在这里打架玩。”

  他一瞪眼,“什么打架玩,都是指名道姓要来抓你的。已经第三批了。”

  抓我?抓我干吗?我脑子里赶紧转,欠了谁的钱没还,莫非欠得有点多……幸好小白及时解脱了我,“跟钱没关系,狐族选命,向来是非人世界大势转化的重大转折信号,某些种族不欲变化,就会全力阻止选命银狐履职。”

  难怪要出动白弃来保护我,看来这一趟凶多吉少啊。

  我在这里说凶多吉少,小白视为对他战斗实力的一种含蓄侮辱,因此不悦地瞪我一眼,岔开话题问:“你在下面情况如何?”

  我甩甩手,“几只乌龟,拿我去浸猪笼浸了半天,然后丢给我一个铁牌子,对了,就是要我去异灵川啊,说要补什么数值。”

  小白皱皱眉头,“补什么数值?”

  我诚实地根据自己的理解报告:“除了感情丰富不需要补以外,其他什么德行都要补。”

  他吓了一跳,“这么虚啊,你受不受补的?会流鼻血吗?”

  小白这样跟我扯着,眼神很专注地在我的脸上,可是我无形之中,却能感觉他的警惕布满四周空间,似乎空气都因为惧怕而不断溜走,一根无形的弦绷得那么紧,甚至使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从不知道成年后的白弃,凝神时候神色是这样庄严的,像我们供奉在狐山上的祖先金刚像,安详慈悲,无笑无嗔,却至为博大,深不可测……我仰慕地看他,旧时共度的时光温柔淌过记忆的河床,浇灌心底,开出点点的花。

  白弃对我突如其来的痴儿心思一无所知,他只是喃喃自语,四方踏视,然后挽住我手臂,“我们走。”

  我斜睨他,“去哪里?散个步?”

  狐说(16)

  他很纳闷,“散步干吗?要赶快去异灵川。你累了吧,没时间休息就我背你吧。”

  唉呀,狐狸不解风情,沾染了人类的灰。我只得认命,而且不说不觉得,一说累,我猛然间困得泫然欲泣,软软就要趴到地上去,小白二话不说,把我跟摔麻布袋一样,在空中抡了一个好大的圆圈,然后啪啦一声丢到了背上,我的脸贴在他的背上,闻到他的身上有一种金属的香,肃杀凛冽,却又意外温柔。颠簸了两下,小白撒开腿脚飞奔了吧,他双手环回来抱住我,稳稳当当,舒舒服服,我迷糊地想,我妈现在做什么呢,吃饭了没有,便沉入了梦乡。

  我很少做梦,童年时的梦态如何不清楚,但每有所梦,醒来身边动辄一批人,状甚紧张,不知为啥。后来族中长老郑重其事告诫过我,一旦有梦,必须立刻通报上去,不得有任何隐瞒。我的狐生志向,乃是与全世界过不去,怎么可能如此温顺,我干脆从此不做梦了。

  即使在人间,无第三人对我有多余兴趣的时候。

  今日也不例外,虽然小白的背比一切睡过的床榻都更安稳舒适,我只在最初昏昏的时候,脑海中掠过一个自己的形象——或者说,很接近我自己的形象——银色的狐狸,在黑色大地上狂奔而去,身后隐隐约约,大地破碎,天空崩裂,火焰烧遍漫山遍野,无穷生命蒸发。我只看到这样一个景象,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