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成f4要加以崇拜,可你要真和她见面了让她发现其实心中所敬仰的偶像跟身边灰头土脸的人没什么两样那打击得有多大啊?像我这种智慧的人自然不会犯贪小失大的毛病的,所以一直铁了心坚决不和论坛上的网友见面,后来童小语说我肯定特丑,并且在论坛上大肆宣扬,这小混蛋没有什么特长就数胡诌有一套,结果对我的长相取证成了论坛上所有姑娘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最后一致的结论就是我生理肯定有严重缺陷,否则何以连照片都不敢上传一张呢?我一看事态有可能恶化,于是就答应了童小语的见面要求,但是条件之一是她请我喝茶。后来见面之后才知道还是中了她的激将计。

  我的学校在杨浦区的最东边,也就是在整个上海市区的最东边,站在学校大门口往西看你会看到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这些高楼会提醒你是生活在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里,而你往东看则会看到无数条寂寞的灰色马路,曲曲折折通向不可知的荒芜,马路之上装运石头或泥沙的大卡车呼啸而过,刮的你满嘴灰尘仿佛置身荒野。2000年7月的一个炎热傍晚,我顶着还未消失的烈日沿着中山北一路高架狂骑直奔虹口公园――那几乎是我来上海三年内的第一次一个人骑车“远行”,在此之前,我最远的出门记录是座车到人民广场,当时我的本意是想到人民广场附近的福州路逛逛然后买几本书的,结果我在人民广场附近兜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到福州路最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心急之下差点报警想冒充白痴让警察叔叔送我回去。由此可见我是一个纯粹的路盲――为了避免再次把自己弄丢,那天出发之前我在宿舍对照着刚买的上海地图研究了大半天最终确定了一条路线确保我可以顺利到达虹口公园,然后我就骑着我那在火车站花一百五十元买的无牌山地车上了路。这条路线后来成了我在上海骑过最为频繁的一条路线,我在这些路上看过无数次的华灯初上,看过人情冷暖,看过其他的更多可笑和可悲的现象,另外我这路上曾快乐过也放声痛哭过,思念过某个女孩也懊悔过自己做了永远无法原谅的事情,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总之那天我用了半个多小时顺利骑到了虹口公园,然后披着一身臭汗站在约定的茶坊门口等候童小语。傍晚时分的虹口公园门口人流如炽,热闹非凡,卖糖葫芦的大爷和卖茶叶蛋的大妈拼命朝你殷勤微笑试图引起你的注意,粗笨的洒水车发出悦耳的音调从你面前飘然而过,一片惬意繁华景象。我不停地用餐巾纸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并且反复对着镜子研究怎么样微笑会比较有魅力,间或从包里掏出把小白梳子梳我那凌乱的头发,我知道我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狼狈,但现在狼狈总比等会被童小语见到时候狼狈好,我想我是英明的,可就这样狼狈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童小语还没有在我面前出现,最后正当我愤怒不已并决定打道回府之际,一直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穿着浅红色职业套装,拎着个大皮包看上去特时尚的女孩迈着款款碎步迟疑地走到我身边很礼貌地地问我是不是叫叶辉,然后在我惊魂未定之际这个时尚女孩说她叫童小语。

  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讽刺意味,因为捉弄你的那个混蛋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上帝。我的意思是:很多时候你为了做好一件事而作了充足的准备,可到最后所有的用心良苦很可能是白费,这种白费就是打击,而这个过程就是滑稽。这样的滑稽在我以后的生活中反复出现过n次,搞的我憔悴不堪,犹如一个高度阳痿患者在面对心爱女人纯洁的l体和y荡的呼唤之际却无法正常勃起――我是说2000年那个夏日的下午,那个还算美丽的下午当我第一眼见到童小语的时候我深深感到了上帝他老人家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老家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让童小语的气质和外貌超出我的想像能力之外的,就算他可以这样也完全没有必要让童小语看着我不停擦汗并且对着镜子做出无数种奇怪的笑容的样子――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和上海女孩子有太多交往过,我想当然的以为她们会和我们学校那些奇形怪状的丑女们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