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
�我身边。

  我范希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范仲淹总是温文的笑着,即使在床第之间,也从来没有对李静吐出过爱语。

  当乔戎说要让李静接受治疗时,他没有眨一眼睛就答应了。

  明知道谢氏和朱婷的心思,却执意把朱婷养在家里,从来没有明确的拒绝过朱婷,让那个小姑娘做出了那种大胆的行为,之后被李静拎下床,羞愤自缢。

  如果真的酿成了祸事,众人责怪的目光,还是转向李静。

  李静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离开他才承受这一切的,她以为他是天生的钝感,可是,却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范仲淹都看在了眼里。

  她以为她怀着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无论如何努力都达不到范仲淹这个古人意识中的“贤妻”标准的,可是,范仲淹却对她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一味的隐忍、退缩,那个连她自己都讨厌的自己,范仲淹却说了“夫复何求?”

  成亲两年来,李静第一次笑了,茅塞顿开一般,豁然而甜蜜的笑了。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的二十一世纪灵魂所积淀的那些价值观,是深入她骨血的东西,那些有些于这个时代是大逆不道的,有些却是她自己所独有的优势;

  与其委屈自己做一个拙劣的古代贤妻的模仿,只要做好了自己就好了。

  范仲淹比她自己想象的,更了解她;也远比她认为的,更加值得信任。

  她是因为害怕本来的自己为范仲淹所不能接受,害怕自己配不上那个有着闪闪光环的历史名人,才把自己装点成一个委曲求全的古代小媳妇,可是,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的拙劣模仿,所有的忧郁、眼泪,都是东施效颦一般的可笑;

  如果范仲淹不能爱上本来的她,那么,他们就没有了相守的必要;

  同样,跟她成亲过日子的范仲淹,是她认识了十年,熟悉了解的朱说,而不是那个积淀了过多光环的历史名人。

  她一直以来,都太紧张、太子以为是了。

  哭着闹着,说着深爱,却又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关上心门不去感受对方的李静,简直是傻透了。

  本来美好的婚姻生活,却因为她的怯懦和自以为是的隐忍而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折磨。

  挣开范仲淹的拥抱,李静突然的起身,在床上摆出一个端坐的姿势看向范仲淹道:“虽然有些厚脸皮,但我还是想说,作为可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享受做父亲的乐趣,只与我相依为命的补偿,除了家务,在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尽管吩咐吧,虽然是中文出身,但是,我的数学一直是比那些理科快班的同学还要好,尤其是心算,即使过了经年,也如本能一般牢牢掌握着,虽然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但是,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相对的,对于我,不仅作为妻子,也作为相依为命的家人和孩子一般一起宠爱吧,让钝感的我感受到你的感情而不再胡思乱想的宠爱吧;

  同时,你情绪不稳的时候,不管是想发泄、想休息,甚至想撒娇也没关系,都不用掩饰的对着我表达出来就好。

  还……还有,我不会持续做自己不擅长的模仿了,我会以我自己本来就是的方式跟你相处,最初可能会有些违和感,请你在习惯之前忍耐一下。”

  李静说得理直气壮,可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