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
br />   语气中带了愠怒,李静眼神锐利的盯视着谢氏道:“朱姑娘与希文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她身上的守宫砂,应该也可以作证。

  就算朱姑娘现在不是清白之身,真心爱护她的人,恐怕也不会介意那些东西。

  她还年轻,尚不及弱冠,人生才刚刚开始,前面还有许多美好的希望,母亲您怎么能说她的人生毁了呢?”

  “就算她身子清白,从她跟着我离开朱家的那一刻,她的名节,就已经没了。所有的亲戚,都知道她没名没分的跟了希文,现在让她离开,还有谁愿意要她?”

  大概是过于激动,谢氏有些口不择言了,口不择言还带着无中生有以及不知悔改的咄咄人。

  如果她不是长辈,不是范仲淹的母亲,李静真的想好好惩治一下这个愚顽、自私的妇人。

  “朱姑娘这么好的性情,又那么会管家,如果不是她一直困在内宅,我相信,真心喜欢她,想要追求她的男子,能从南城门排到北城门。

  那些拘泥于名节礼教、不懂真心的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朱姑娘。”

  谢氏还要说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朱婷突然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六哥、娘、郡主,请你们出去好吗?”

  朱婷的语气,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冷冽、漠然。

  李静知道,即使与名节无关,这个女孩儿,也是真真切切的受伤了;但是,从她的语气中,李静听出,她已经走出了那种寻死觅活的混乱无措。

  没有再继续做不被待见的正义之士,李静率先起身,走向房门。

  午时刚过,乔戎就赶到了。

  在他帮朱婷开过一副安神的汤药之后,李静伸出了手,让他帮忙把脉。

  乔戎诊断的结果,李静是天生的宫寒,加上在初潮时受过那样的重创,这些年又疏于保养,造成了很难受孕的体质。

  虽然这个结果李静并非全无准备,但是,真的确诊了,她还是颇受打击。

  范仲淹从来没有提过,李静也从来没有把子嗣的事放在心上过。

  但是,不想要跟不能要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有人喜欢聒噪,有人却喜欢安静,可是,即使是喜欢安静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失去听力,获得了绝对的静谧,那对他,恐怕是失落多过惊喜,失落中还带着一丝挫败感。

  虽然说不孕的体质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宫中那位刘皇后,还是不孕呢,不一样做到了皇后的位置。

  可是,即使李静说了要不要孩子她并不太介意,真的不能要了,还是在心中生出了挫败感和一丝对范仲淹的歉疚来。

  范仲淹虽然没有说话,李静也看得出,他不高兴了。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子嗣吧?康熙皇帝曾经把子嗣与他一生的功绩放在一起提及,除了父子天性,后嗣的数量和质量也是一个男人荣誉的象征。

  乔戎自然也知道这些,当下就说,他有一位师叔在京城太医院任职,专供的是妇科,李静的状况,在他的师叔那里,也许并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李静心中,其实是有些讳疾忌医的,她期待着范仲淹说“不治也没有关系”,可是,在谢氏面前,范仲淹显然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乔戎滞留在李静家里过了年,帮朱婷调理了下身体和精神状态,年关一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