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
但是,刘禅想要在书院推广李静的口中的那种蹴鞠,别说那些学子,就连戚院长都严词拒绝了。任他把李静给他讲得什么“德育与体育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说得磨破了嘴皮子,戚院长就是不同意,说有失君子之风。
刘禅虽出了事会找刘娥庇佑,但是,其实并不喜欢用他的身份刻意欺压别人,而且,虽然他不喜读书,不识句读,对读书人,却有着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一样发自内心的敬畏。
最终,那种对抗似的蹴鞠,也没有在书院推广开来;
不过,李静和刘禅之间,或者,刘禅单方面的,对李静,亲近了许多。
以往,除了上课时间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后院练习用那只跛掉的左脚运球、踮球到脚抽筋的刘禅,自与李静相熟之后,就厚着脸皮,在沐休日蹭到了李静在书院附近的家里。李静每月几次即使不是沐休日也要回家小住的时候,刘禅也跟着去。
因为与李静接触的多了,刘禅甚至拾起了他幼时学了不到半年就丢弃的毛笔。两人半斤八两,习字时互相竞争,倒也颇得乐趣,最起码刘禅自己,乐趣无穷。
刘禅在李静面前,渐渐的恢复了往日在京城的口无遮拦、滔滔不绝,偶尔被李静取笑,他也不会动怒,跟李静相处,比跟那些因为他家身份变化就对他变得小心翼翼的哥儿们相处,更让刘禅觉得放松快乐。
李静话不多,不过,偶尔,也会问问他汴京的风情。李静关心的,倒不是汴京的衣饰文风,反而是瓦肆勾栏,尤其是那些伶人□。每每被问及,刘禅自不好意思说他不知晓,刘禅家住的地方,隔了三条街就是汴京城闻名的花柳街,而他长出入的蹴鞠艺人馆,与花柳街更是只有前后墙之隔。偶尔去茅房,他还能看到绣楼上慵懒地晒太阳的□。
本着“没吃过猪r也见过猪跑”的精神,刘禅发挥想象力,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夹杂了蜀地口音的汴京官话,把东京城的瓦肆勾栏,夸得天花乱坠。并且直言,哪日李静去了京城,他作为东道主,一定请她去汴京城最有名的官家妓馆寻欢。
哦,不对,按照李静的说法,是寻找会唱曲的姑娘,会弹琴的琴师,还有会作词的书生。
这些酸酸的东西,刘禅以前是最不喜欢的。不过,想到“文武双全”的李静喜欢,他便也觉得,去看看也无妨。
李静偶尔会跟刘禅讲讲她那十二岁那一年的海上生活,虽然李静的叙述丝毫没有文采,但是,那充满异域风情的民风民俗,配上李静手中几件从南国带回来的象牙雕饰、椰壳配饰,尤其是她手中经常把玩的那一把象牙作古的正反面绣了龙凤呈祥的折扇,已经足够让从小在汴京长大,来宋州之前最远只去过京郊普渡寺的刘禅大开眼界。配上他丰富的想象力的脑补,他听得倒是比李静讲得更带劲儿。
因了刘禅的直率热情,李静每每生理期的好似无止境的一下下的抽疼,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与刘禅这样一个“旗鼓相当”且“颇有竞争意识”的对手在一起练字,李静也觉得枯燥的练字有成就感、有奔头了许多。
虽然朱说劝她别跟皇亲走得太近,不过,李静还是觉得脾胃相投,跟刘禅成了“志同道合”(练字、足球)的朋友。
不过,这次过年,李静倒是真的没想邀请刘禅的。从刘禅的口无遮拦里,李静知道,他的那位中年得子(其实是借腹生子)的姑姑很喜爱他,他的父母兄长,言语上不待见他,心里也对他极其纵宠。他又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虽说已经二十六岁,不论在那个时代都是成年人了),李静以为,他会早早回汴京过年的。
可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