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总有个例外,就如苏畅与李静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来想象不到李静会是那种借酒消愁的性格一样,他也没有想到,对于他初始讨厌﹑进而躲避的李静,他竟能够生出怜惜疼爱之情来。

  不同于对管白的那份不能言之与人的私情,苏畅对李静的感情,是那种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需要掩饰的理直气壮的疼宠,当然,因了他自己的别扭性格,他在对着李静时,反而不那么客气,时不时还要在言语上教训她一番。

  正因了苏畅的这种性格,他给李静惹来了如今需要借酒消愁的麻烦。

  也因了苏畅的这种性格,在他看到李静神色痛苦的皱眉时,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封没有封上朱漆的书信。

  一封很短的﹑不过百字的书信,苏畅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可以,他倒当真希望他不曾打开过这封书信。

  大户人家不为人知的隐私,李静那样不得不女孩儿男养的原因,苏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孤儿出身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世家大族的亲情人伦,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父母兄长可以如此对待一个丝毫没有犯错的孩子。

  苏畅颤抖着叠起了那封信,他本是想撕了的,可是,李静睡梦中一声轻微的呓语,最终让他把那封信又放回了李静的袖口。

  马车到了苏家,苏畅从门口,一直把李静抱到了她的房间,一路上,脸色凶狠的,让人以为他要杀人似的。

  管白闻讯赶过来问了苏畅生气的缘由,半是温柔半是严厉的阻止他去找李家人算账,甚至阻止了他把看到李让信件的事告诉苏长山。

  李静夜半醒来的时候,床头只剩下了支着手肘打盹儿的摩西,捏了捏疼痛欲裂的太阳x,李静下床倒了杯凉茶水喝。她的行动,惊动了本就睡眠轻浅的摩西。

  摩西先是用希伯来语询问了一遍李静的状况,看到李静茫然的神色,才结结巴巴的用语速很慢的汉语询问了李静。

  虽然头疼的厉害,可是,看到摩西眼中关心的神色,李静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摸了摸它的头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见摩西没有反应,李静又双手合十放在耳旁,合上眼睑做出了一个入睡的姿势。

  可是,摩西却戳了戳李静,神态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陪……你……”

  一瞬间,李静有些眼热,不过,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拍了拍摩西的肩道:“我没事,不用刻意陪着我,去睡吧,明天我们一起跟着船医大哥学语言。”

  李静并没有刻意放慢语速,她说的话,摩西十有□是听不懂的,即使听懂了,依着摩西的性格,断然也不会听从李静的。分明长了一张漂亮到妖异的脸,又是个雌雄同体的身体,又有过那样的遭际,可是,摩西骨子里,却有不知道从哪里承袭来的,李静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高傲与倔强。仿佛它自己是世间最尊贵的存在一般的高傲,十匹马都拉不回头的倔强。

  摩西拿开了李静的手,神色坚定的坐在了李静旁边的凳子上。

  李静咬了咬牙,避开摩西的眼神,把它拎出了房间,槛上了房门。她没有软弱到夜晚需要人陪的程度,而且,她也不希望她的身边再出现第二个李让。

  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还是该说李静太过闭塞易感呢?

  李静靠在门板上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最终,走到桌前,打开了那封让苏畅动怒的书信。

  剪了两次蜡烛,李静最终看完了李让的那封太过言辞简洁,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