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杜赞之间:“谁的,不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吧?”

  石梓说:“如果那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就好了,说明我们的领导跟外国首脑交上朋友了,可是——”石梓压低声音说,“这是那个自杀的盘小琳的。”

  杜赞之先是欲有所悟,接着露出一点点吃惊,嘴里却说:“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

  石梓说:“我去看了董为的家人。”他想说,董为的二女儿董菲听说盘家女儿跟市里某个老板有来往,但突然又不说了,忙改口:“也去了盘家,这个电话号码和呼机号码是从盘家要过来的。”

  杜赞之说:“昨天将近下班的时候,容棋告诉我,政府办公室说梅市长的手机丢了一直找不到,他已换了新手机,还给了我一个新号码。”

  石梓说:“这事很简单,一查就清楚了。这段时间梅市长用哪个电话跟我们联系,只要一查——”

  “即使是梅初山跟那个自杀的女孩子有联系,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是梅初山让她自杀的吗?”杜赞之打断了石梓的话,“你最多只能怀疑他跟那个盘小琳有不正当关系,但也只能是怀疑,现在一方死了,死无对证。何况,这无非是领导干部生活上的小事,用西方人的说法叫个人隐私,即使是,你又能怎么样?”

  石梓满腔热情来找他,本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想不到反给泼了一盆冷水,全身凉透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全。”杜赞之指指放在茶几上的恐吓信,“他们往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杜书记,我总觉得董为的死跟盘小琳的死有联系,据我所知,董为是因为对盘小琳的死进行暗访,才遭杀害的。”

  杜赞之说:“有些事可以让它冷处理一下,是黑是白总会有弄清的时候,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杜赞之不是不知道董为一案的复杂,他也不排除梅初山跟盘小琳的死有关,但他不好管。有些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了,表面上要装作不知道,难得糊涂。知道了就要管,可许多事情管起来麻烦就接连不断,你管张三的事说不定就管到李四,圈子一兜到头来兜到自己头上也未可知。

  “董为死得冤枉,我曾在一些领导中说过我的观点,那天我也跟你说过了。”石梓说,“我想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即使组织上不管,有正义感的人也不会沉默的。”说完站起来出去了,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但同时也感到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下午,计生局找他商量现场会筹备情况,说近期省计生委要派人下来商量。他坐在会议室里心不在焉,半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下班后他呼宋白,宋白说,她今晚要值班。

  傍晚,石梓一个人在家门前的街上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辆挂着公安牌照的小车停在他的身边,车上的人穿着公安干警制服。

  “石副市长,请你上来一下。”车上的人打开车门招呼石梓,“我们有事要向你汇报。”

  石梓以为公安干警找他有什么事,马上想到他们是不是要向他透露有关董为盘小琳案件的情况。但石梓还没坐稳,小车就开走了。

  “什么事?”石梓突然感到车上的几个人有点鬼鬼祟祟,他严肃地问,“你们是不是公安干警!”

  “等一下再说吧。”车上的人说。

  石梓有点害怕,但他知道现在害怕已经没有用了,心里反而镇定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石梓看着他身边的一个大个子男人间。

  “我们是治安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