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副“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的态度，弄得谢勋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谢勋只好请何姿韵前来谈话。

  “最近公司的状况非常差，员工状态低迷，好几个原来在合作的客户都纷纷解约。业务量不增反减，入赤字，口碑下滑……这些，你有什么要向我汇报的吗？”

  被谢勋找来谈话，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情，甚至是一个事件了。这种情况若是发生在从前，何姿韵绝对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神来应对。

  然而眼下，何姿韵站在谢勋的办公桌前，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敬畏没有认真。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散漫的态度，慵懒而敷衍。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眼底里还有一丝丝的不屑。

  仿佛来见谢勋，就已经是她何姿韵面上给的最大尊敬了一般。

  “谢总，公司目前的情况的确就如同您看到的一样。眼下公司士气低迷，接连几个抢手的业务都被白枭给抢走，大家都有些不好受。加上前阵子程珏反水，曝光和造谣我们的内部黑料，使得很多有能力的老员工都纷纷离职。新来的员工还在成长阶段，公司内部人才的确有些青黄不接。”

  对于这个说法，谢勋是认同的。他这两天调查了一下红色光斑的人员流动，发现走的大多数是老员工。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何姿韵让人事部发布了招聘启事，各种岗位广纳人才。

  也的确来了不少新鲜血液，但大多是刚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大学生，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几乎没有。

  谢勋不了解这其中的细节，光看表面，他觉得何姿韵说的没有问题。

  “公司从前缔造了帝都神话，如今虽有波折，但我相信我们都能一起渡过难关。现在最重要的事安抚民心，然而员工们的工作状态非常游离，这也会给新员工造成不良影响。”

  何姿韵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这让谢勋以为她非常的乖巧听话。

  “至于你说的那个程珏，爆料的事情我看了，不是已经启动了公关手段澄清了吗？”谢勋对此恨不能理解，“我们自身就是做公关的，就这点黑料，完全可以逆转形式，发展成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何姿韵面露难色，“程珏离职之后，去了我们的对手公司白枭。他们现在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公司，我们的很多客户，都是被他们给挖了去。”

  怕谢勋找茬，何姿韵又说，“当初与白枭我们做了很多的斗争，用了很多手段。本来一切都好，但是程珏的离职和跳槽，带走了一大批的净值客户，本身就对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后来公司接连失利，莫奈尔的公关案没能拿到竞标，所以……”

  何姿韵欲言又止，面露难色，“所以从那时候起，公司的整体状态就有些低迷。程珏是公司很重要的总监，他的离开无论对业务上还是人心上都是很大的冲击。”

  这时候何姿韵也顾不上程珏，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反正他现在人也不在，谢勋又不可能跑去和程珏对峙。

  再说她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程珏……这个人我记得不错的话，他是你的表弟？”

  何姿韵佯装惊恐，“谢总，我表弟的个人能力很强，为公司出了不少力。只是……只是他这个人有些刚直，性格也有些冲动。那个爆料的事情绝不会是他做的，这种手段他也不屑，是有人陷害他的！”

  谢勋眸光闪了闪，“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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