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br />   颤抖着双手,拨打了这个我从未主动打过的号码,颤抖的手指按了无数次键,当终于按下拨号键时,手机里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女高音,“就知道你会打这个手机,我告诉你,亦海不会再见你了,你趁早死心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应该知道,凭我们成家的势力,想要一对母子消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一阵“噼叭”声响,手机被愤怒地摔掉,然后,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愣愣地望着已结束通话的手机,唇角浮起哀伤而自厌的笑。

  寒风刮得猛烈,皎洁的月亮仍然挂在天空,从厚厚云层透了出来,以倾斜的姿态,露出粉白朦胧的脸,又过了会,渐渐远去,像是要隐入云层,又像是包别夜晚。

  8点的飞机,天不亮便抱着灿灿,一手托着行李箱,踏出电梯。

  寒风凛冽,吹打在身上,只觉肌肤生疼,香港的冬天,也有如此霸道的寒冷。

  望着身后的建筑,深吸口气,还真有点儿舍不得的。

  望着怀中熟睡的孩子,我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容许我后悔,也不容许我又后悔的机会。

  离开小区,便看到两辆小车停在路边,一是红s丰田皇冠沙龙,一辆是黑s宾士。

  黑s宾士带着流畅的线条,我放慢了速度,多注意了几眼,当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车牌号时,失望浓浓地浮上眉间、心头。

  失望过后,又是对自己的厌恶,明明利用了他,算计了他,还妄想着他会来找我。说不定他恨我都来不及呢。

  上了红s丰田,照例与司机聊了几句,司机忽然说,“好像那人也是找你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宾士车主已下了车,朝我这辆车大步走来。

  我让司机开车,奈何车子才发动,车窗已被敲了数下,我很想让司机不理会他的,但想了想,又摇下车窗,望着成亦城。

  “有事?”我冷淡地问。

  他背对着路灯,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他的声音低低的,沙哑的,“准备离开了?”

  我点头。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流动着窒息的沉默。

  成家动用一切手段把我离香港,一是恨极灿灿不是她的亲孙子,二是为了她的两个儿子。成亦城也算是帮凶吧,因为我数度拒绝了他的复婚建议。

  昨天,他又来我的住处找我,他说,只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会说服他母亲重新接纳我。

  当时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既然大家都已撕破脸,也就索x破罐子破摔,成家早就与我没任何联系了,要断就断得gg净净,优柔寡断反受掣肘。就算我退后一步吧,但等待我的,又岂会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低声问。

  我看着他,路灯投s在他身上,使得他的脸庞有忽暗忽明的y鸷,深吸口气,这个男人

  对他的感观不再是单纯的前夫了,有对他的失望,却也有着愧疚与同情。

  甩甩头,又恢复一贯的冷然。人都是自私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就没必要再假惺惺地作同情者的角s。

  一边摇上车窗,一边说:“我走了,保重。”

  车子启动后,玻璃车窗隔离了一切探索。从此,天涯隔绝,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