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28
��生好奇地等他下一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您才会出来和我喝酒。”

  温故知又抬起脸,又轻又柔地说话,此时他的眼睛里是多加了一股缱缱绻绻,像淌着的小溪流,倚在泪珠子上。抚摸着门框一侧,沿着一道线来回扣动,“我碰不到您,只好摸摸门了。”

  轻长叹息的一句话,是被温故知吹过来的,吹到奉先生心里,奉先生打开一点门,温故知一下子扑了进来,跟蹦跳的猫儿,终于挤了进来,要赶紧蹦怀里占位置。

  温故知能演,能示弱,关键是就算演,说瞎话,也能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通多自谦温柔的话,翻译翻译,就知道是翻个筋斗变的。

  传到奉先生耳边的实际意思就是猫挠门,数着尖指甲。

  好意思?不哄人。出不出来?

  奉先生想他一定会变脸,果然温故知在怀里抬起脸,变了一张脸,既不是笑也不是怒,像是看着不识相的麻烦人:“开心了?您年纪大,想玩情趣得给点利息,第一次给您。”

  “越来越嚣张了?”

  温故知又说:“也就是您肚量小,请您喝酒还三催四请。”

  装要温故知装,理也要站在温故知身旁,明明是奉先生心起的考验,但温故知要颠倒黑白,说是奉先生麻烦,作。

  奉先生都在心里帮他补全剩下没说完的话。换一种可能,温故知还可能会做出拍拍屁股直接走人的举动。

  温故知在之前的思索间,丢掉了鱼饵,奉先生不需要鱼饵,那需要什么?

  温故知说保密,不能告诉你们。

  奉先生伸手揩了一点温故知脸上没干的泪,泪少,少到可疑,很可能是温故知拧了大腿肉才哭出这么一点。

  “那您猜?”

  奉先生不猜,相反笑了笑,瞧上去心情不错。温故知嘀咕他不知道哪门子开心。

  家家户户都出来喝酒,与别处相反的是,城的冬天是酿酒的好时候,夏天才是最适合喝酒,且最好是傍晚至黎明间的整夜,只稍稍热的温度,不会破坏酒液的清凉,辣喉的香甜又能恰到好处,不至于蒸热发酵,变成烂味,变成湿汗一样堵塞住肌肤。

  这个良时,被叫做酒夏。一代一代叫过去。

  他们坐在路边,温故知垂着一条腿晃荡在渠水之上,等了一会老板才托着托盘送酒来,老板戴着玉兔的头套,伸着毛茸茸的兔爪子,给他们放上了灯笼草,葱葱郁郁的草堆里藏着矮小的灯火。

  兔爪子很灵活。

  奉先生也不觉得奇怪了,灵动的兔耳朵还对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而老板一句话都没说。

  他还有一团兔尾巴。

  “奉先生您看。”温故知挨着他,给他看酒盏里的灯芯。

  灯芯像花一样,在澄清的酒液底发着微弱的烛光。

  温故知一扬脖子,将酒和着光一起喝了下去。

  但是当他到了第二盏,灯芯又被点亮了,仍然是漂亮完整的花体。

  奉先生喝下第一盏,这时有许多传单,他们来的时候就有人在发,发着发着,从城市另一头到这一头,慢吞吞地,走一会坐一会,在店里和人说说话,再重新拾起传单,出发了。

  他们到了这,很平常的坐了下来,开始喝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