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AU番外
世界上他妈的就没有正常的人!

  我爱他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愿意继续想了。

  我一边喝酒,一边没头没脑地和戴之霖发牢骚,他是和我一届的校友,机械系系草,毕业之后参加了保密项目,过了三年人才冒出头来,一出现就天天往我眼前头蹦。

  我从阿玉还尿床的年头开始回忆,说一段灌一杯酒,一不小心喝光了半个月工资,到酒进不去话出不来,我终于消停了。

  “你爱他吗?”戴之霖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我希望他爱我,想清楚了的那种爱。”我又闷了一口酒,喝酒喝酒,怎么喝都有,“我是杯葡萄汁儿,颜生玉只喝过葡萄汁,他都不知道酒好不好喝,跟我在一起是他没得选,这样不行的。我得让他知道他什么都能选,活一辈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好歹多见见世界吧。”

  因为我不能不负责任,我不负责任的后果就是让他在几千人面前直接出了柜,然后就是转学、看病、搬家。可如果我那时候说我喜欢他,我也负不起责。我现在还是不确定,我能不能撑起两个人的一辈子。

  戴之霖问:“那要是有见过世面的人说喜欢你呢?”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刁钻,很套路,很让我想出一组太极拳。我就出了:“看那个人是不是颜生玉吧。”

  这一轮太极打完,戴之霖到底没告诉我见过世面的人是谁。

  最后我还是回家了,第二天颜生玉就同意了循序渐进的疗法,和我一起挑了一只短腿的肉团。疗法是有效的,我觉得有效——他不再只看着我,不再只听我说话,只把我容纳进生活的内部。

  这狗不对头。我也不对头。

  [br]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颜生玉终于听话了,小姑娘也找了,求婚戒指也送了,到他婚礼上他脸糊成一片一片的,冷冰冰地和我说:“你不让我喜欢你的。”

  “是我不让。”我舔着唇想解释,但是梦里都说不出话来。快乐的三四口之家已经成了传统输出模式,是和“不转不是地球人”一样炼醒脑的广告词,只要不是**都得接受,接受完你本人快不快乐无所谓,公知快乐了你妈就快乐,事情就行了。

  我拿着刀割腕,又或者阿玉压着我的手我们在一起割……我的血顺着腕子流下去,粘到手上很黏,他还过来舔,一边舔一边问我爱不爱他。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我心甘情愿和他长到一起了,他身体里哪有怪物,怪物都是我心里的。

  梦醒了,麻辣烫同志正在舔我的手,颜生玉也不把它拉开,有一搭没一搭地挠它下巴,对这只臭烘烘的毛团儿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亲昵——颜生玉对除我之外的活物有洁癖,路上被人挤到手之后会搓三次消毒液那种。

  起床气发作,我哑着嗓子开口:“你就看着它欺负我,你都不想管的?”

  “它没欺负你。”

  他帮着狗说话,行。我嘟囔着:“你就等我被它当馒头啃了你就舒心了。”

  颜生玉认真地说:“麻辣烫不会乱吃东西的。”

  得,我变成脏东西了。把睡衣掀起来往背后一扔,我随口让阿玉帮我拿条半袖,睡衣罩着我眼睛一睁一闭,半袖没来,人抱着狗走了。

  一瞬间,我只想着把狗送走的一百种方法。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