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岩铭目送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慢慢走远,恍然间,他似乎又看了老族长留帝阙的那一天。

  鹤辞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大企鹅:“哥,那是谁啊?”如果他有父亲的话,大概…也是那样的吧。

  “他叫岩铭。”帝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个好人。”

  岩铭休息地的前方,有数只企鹅在拨弄着雪块。

  看到他们,鹤辞忽然想到了他遇到帝阙之前的那几天:“哥!他们…在吃雪?”

  “他们是在练习孵蛋。”帝阙示意鹤辞往回走,“好了,回去吧。”

  这些企鹅都是没能成功产蛋孵化的,或者…是幼崽死了的,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了明年的小生命做准备。

  鹤辞当然也想到的这一点,他愣了一下,沉默的跟着帝阙转头了。

  其实,如果鹤辞再往那边走一些,就能看到那纯白的雪地里,埋着许多已经僵硬的帝企鹅遗体。

  他们大多数都是在风暴时期没有坚持下来的,现在被岩铭他们安葬在一起了。

  帝阙只是希望鹤辞见识一下其他的族人,消除一下他被人欺负的心理阴影,可不希望再把小家伙吓到了。

  帝阙心里想着事,也没注意到鹤辞的想法在这几分钟内已经变了几个来回了。

  他一回神就听到了鹤辞热情的夸奖:“哥,能遇到你,我可太幸运了!”

  突然听到这话,帝阙脚下一个踉跄,狐疑的看着鹤辞:“你、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当时又冷又饿的。”鹤辞想到那种绝望感就害怕的打了个哆嗦,严肃的点了点小脑袋,“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刚夸过岩铭是好人的帝阙,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辛月远远的看着帝阙和鹤辞说说笑笑的散步,悄悄感叹,还好有鹤辞。

  往常帝阙一生气,那个低气压哟,好几天都吓得人不敢说话。

  南远站在一旁,虽然他现在已经和辛月差不多高了,但是他的目光依旧离不开那群小毛团。

  他不是担心,是羡慕。

  认真算起来,他是去年才出生的,南远认为他自己还是个宝宝呢,就要照顾弟弟了。

  更可怕的是他明年要找伴侣了,他居然得养崽了!

  要像他爸爸那样尽心力的捕食,长途跋涉的赶回来,就为了把猎物全都喂给幼崽…想想就崩溃!

  南砚确实是在长途跋涉。

  他们终于“走”过了那块冰地,但是大家都摔得七荤八素的了,最后一起趴在冰上能滑就滑了。

  南砚回头看了眼,泷霜正在慢悠悠的走路,她伴侣寸步不离的护着她。

  虽然南砚又吃了口狗粮,但是他知道好在泷霜没有大碍,只要伤口别裂开,回到繁育地之前就能好了。

  想起繁育地,南砚又来了神,他撑起身子来回踱步,统计着企鹅总数,以防有企鹅掉队。

  可这查下来,还真少了几只普通企鹅!

  南砚有些不安,他和其他进化族人四处找了找,还用帝企鹅的鸣叫声呼唤着,在他们喊到嗓子要着火时,终于听到了回应。

  居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