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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蓦地起。

  周绍甫抬眸抓到某个偷觑他的小姑娘,轻笑了下,伸手将食盒里的碟子一个个取出,青瓷色的碗碟上,放着叁五个致的糕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块软糯的紫薯糕,倾了身递到江岁秋嘴边。

  江岁秋涨红着脸,端正了坐姿,双眼老实的钉在前方下处的偌大戏台上。周绍甫递到她嘴边的吃食,她下意识的启了唇咬了一口,紫薯糕一小块一小块,做得不大,江岁秋那一口咬下去,双唇就碰到了男人的指骨,就连唇齿间的软舌都轻触了到了指尖。

  “你做什么!”她一惊,慌忙扯远了些距离,拿起帕子作遮挡。周绍甫的指尖上明晃晃一道晶莹,他勾唇,那点子被人破坏的好心情转瞬又回了过来,浑身都透着玩世不恭的散漫,懒洋洋的回手指,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双指轻蹭江岁秋涎水沾着的那寸肌肤。随后摆了摆手,让部下先行撤退,把这处包厢独留给他们二人。

  “怎么,本帅喂你吃个糕点都是犯错了不成?”周绍甫又捏了一块紫薯糕送进自己嘴里,满腔的甜腻弥留:“嘶——小姑娘怎么都爱这些甜腻的吃食?”

  江岁秋嗔了他一眼,她算是晓得了,这人啊,就是耍她玩呢。同那次玫瑰花一样,无耻!

  她也不是旧时不谙世事的小姐,尽拣了些她自己都不大能受得住的甜食,装在一个小碗碟里,推向周绍甫:“借花献佛,这些个吃食,我素来爱吃,也请周二少品鉴品鉴。”

  她那双眸子里,灵动狡黠,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周绍甫哪能不晓得,她这是直截了当挖了坑让自己跳呢。

  冰山消融后的暖意春风漾着周绍甫致的眉眼,男人长成他那般模样,若不是一身军装和匪气,败坏了点,倒也能看得赏心悦目。

  周绍甫唇角含笑,吃了一块,甜得他后糟牙隐隐犯疼,心内把他那个下属好一顿臭骂,只是面上不显,泰然自若,江岁秋就见他平静的吃下了一块,无事发生,顿时有些气短。

  可她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小姐,混不能像个无赖,也就屡屡碰上周绍甫能引出她的恼怒。也不知是不是二人天生气场不合?

  她抿了口茶,轻声哼了下,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楼下的戏台上,与其和他置气不若好好看戏。

  周绍甫默默将那小碟子挪到了食盒里,又多饮了几口茶,解解嘴中的腻味。而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双眼波澜不惊的揽着他的岁月山河。

  江岁秋渐渐看入了迷,自然没有发现,那双一直盯着她看得眼睛。

  小姑娘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纤细的天鹅颈,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一颗黑痣,周绍甫喉结微滚,茶水解不了的渴浮上心头,他到底是个畜生,觊觎她的畜生。

  贵妃醉倒在大唐梦里,一曲肝肠寸断唱了万般柔情,听得正是情深处,江岁秋眼尾泛了红,周绍甫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素白绣着红梅的帕子,凑上前去替她揩拭那些个金豆子。

  熟料,静寂的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头狠狠踢了一脚,来人一席花色西装,俏得像个花狐狸。唇角擒着戏谑的笑:“哟,这哥哥妹妹情深似海的戏码,本少赶了个正着啊。”

  周绍甫一瞬间起他的情绪,镜片下的眼睛冷冽的扫向来人:“大哥昨日里受得打,看来是轻了些。”

  周绍文嗤笑:“你不过是个野种,叫谁大哥呢,你也配?”他寻了个江岁秋身边的位置坐下,从西装口上方的袋子里,捏出一朵滴水的玫瑰花,他讨女孩子欢心向来是了功夫的,茎叶上的刺都被拔除了,也不扎手:“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