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wegian Wood(2)
没有转身,失望喃喃,“木雅,我有什么好说的。”

  栗若尽量不去想木雅和邓嘉伟的事,她只感到无力。

  面对邓易明,尊严就像被踩在地上践踏。

  母亲就像一支养在廉价花瓶里的玫瑰,内里腐烂,濒临凋败。永远需要用恋情保鲜,汲取以爱为名的养分。

  她需要很多爱,还有钱,用她的漂亮皮囊,轻易让男人喜欢她。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最后是分手还是被抛弃,她都用力去投入每一段感情,以此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心。

  栗若规劝她找一份工作,正常去生活。木雅试图改过,最终只是徒劳。

  这是她的生存方式。

  当这种生存方式被剥夺时,她近乎自虐自厌的行为,手臂上、锁骨上是烟头烫的疤,嗜之成瘾,是海.洛因。站不起来,只能这么活着。

  “妈妈,我真的很讨厌你。”

  无数次争执,栗若捂住发热的眼眶,话赶话从嘴里蹦出来。

  木雅就一边抖着手去点烟,一边咬着唇恸哭。

  “我就是这么下贱,我改不了。”

  “如果人在投胎前就可以选择,我也不想你生在我的肚子里……可能人生来不公平,栗若,我也一直知道我的无用,明明你值得更好的妈妈。”

  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在无声的沉默里,她们达成了妥协。

  “你别管我了,小若,不要介入我,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

  从回忆里抽回神来,置身教室,课桌上放着已经涂满答题卡的英语卷面。

  今天是月考。

  栗若看了眼黑板上的挂钟,时间才过一小时二十分钟。

  这是最后一堂考试,下午四点,她已经答题完毕。

  青阳三中的月考,只是全班拉开桌子。

  比随堂考要严格一点,比分编考场的大考要随意很多。

  拉开了桌子,隔着狭窄过道,同桌突然站起来时,栗若下意识望过去。

  姜云圻拿起答题卡,走向讲台,向监考老师交了卷。

  栗若的注意力被拉走,幸好早早答完题,可以力去分辨他们的悉声对话。

  监考老师皱了下眉,压着嗓子问:“做完了?”

  姜云圻:“不好意思,老师,我需要抽点时间,去趟医院。”

  监考老师微愕:“感冒了?”

  姜云圻含糊点头,在监考老师的应允下,走出了教室。

  感冒了?

  栗若踯躅再三,站起身来,也提前交了卷。

  回到座位拿起帆布包,栗若离开教室。

  走出校门,在公交站牌下等公交,今晚不上晚自习,她打算回家。

  在胜平路下车,往里走,不刻行到天井。

  白天里的筒子楼,拥促且热闹。

  天井摆了两桌麻将,一桌象棋,木凳子围坐着。阿婆阿爹聚在一起,一天下来无所事事。蒲扇摇动,逗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