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笑道:“阿箫乖。”

  秦飞霜还没走之前母子二人在太白山庄呆了一阵子。

  那阵子刚安身下来,山庄上下里里外外甚至连同花园里的蛐蛐,都忙得不可开交。

  沈秦箫一个小孩子,什么忙也帮不上,于是就被沈寒潭提溜到了内院清风堂里照看着这小子。

  那才多点大。

  还没断奶的年纪,除了亲爹亲妈,旁人一靠近沈秦箫就嚎啕大哭,恨不得把房子哭炸了,好让来人赶紧远离。

  只除了沈秦筝。

  只要沈秦筝以来,他就很安静的冲哥哥伸伸手——也就是“阿箫要哥哥抱抱”的意思,自此就能安定一整天。

  沈寒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自己这人见人爱的乖儿子跟这棒槌一样的臭侄子也没什么血浓于水的羁绊,怎么就这么听话、这么亲近呢?

  现在,这种怀疑更是加深了一层——他儿子是不是有点黏他侄子?

  沈秦箫见他哥蹲下来,顺势往他怀里一钻,小手环绕,紧紧地抱住了沈秦筝的腰,然后将头埋进了沈秦筝的胸膛。

  沈秦筝背有点僵,他觉得这距离有点太近了,近到他隐隐约约间竟觉得,他这小弟弟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小弟弟又抬起头,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二哥抱!”

  沈寒潭默默地想:“……不是有点!”

  然而沈秦筝没有动。

  这场景让他觉得在哪里见过。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类似的场景——那个“走马灯”里的元宵节之夜。

  那孩子他猜的没错,那的确就是沈秦箫。

  但那个场景,并不是沈秦箫一生的写照,而是一个人脑海中,关于沈秦箫的记忆。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孩子走丢这件事,实际上那段记忆的主人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这个人眼睁睁看着他孤零零地在大街上走,却没有出声。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又出现在了沈秦箫的视线范围内,让沈秦箫找到了他。

  这样一想,那么这个人的最开始怀得未必是什么好意啊。

  沈秦箫见他愣在那里,疑惑地抓紧沈秦筝胸前的衣服,然后又轻轻松开,问道:“二哥?”

  “啊……好嘞,二哥抱抱阿箫。”沈秦筝猛地回过神来,立刻反应过来,抱起了沈秦箫:“阿箫还记的二哥吗?”

  沈秦箫蹭了蹭他的肩旁,觉得很安心。

  正要说话,却被旁边酸溜溜地声音打断了:“嘿,怎么能不记得。除了我和他娘,一回来谁也不让抱,就闹着找你。”

  沈寒潭撇撇嘴:“奇了怪了啊,他走的时候才半岁多,哪知道谁是谁啊。肯定是霜妹说多了,可真行。亲儿子呢,胳膊肘净往外拐……”

  沈秦筝:“婶婶她……还记着我吗?”

  沈寒潭白了他一眼:“废话。”

  沈秦筝:“……”

  果然,哪怕给自己做再多的心理建树,他还是无时无刻不想打死这个嘴抽抽的人。

  正在这时,一个家仆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