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emsp;是了,这小表妹若嫁进来,决不是委屈做妾的。

  石家主母吗?

  石沧樵暗暗冷笑了声。

  「我爹也说,当年无法与令堂成亲,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若是小辈能玉成好事,相信也是宛娘姨妈乐见的。」

  「再说。」石沧樵替他斟酒。「我才刚纳妾,还没想到娶正妻一事。」

  品安闻言语气有些急了,「可你后院空虚,加上你都三十了,不是应该赶快娶妻多开枝散叶?」

  「表哥。」石沧樵语气有些重,「你知江南水患一事吧?」

  「呃……」

  品安想起石沧樵手上有数家铺子正是经营南北杂货。

  「货物运不上来,我正愁着呢,哪有心思成亲?」

  「……也是。」

  虽然品安清楚这不是理由,毕竟对石沧樵来说,因水患断货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却是一个堵他口的好理由。

  品安心想,这回去得跟爹商量,怎么也要想办法让安华嫁进来。

  胡家要飞黄腾达,就得靠这一层姻亲关系了,否则一直帮人赚钱,怎可能大富大贵!

  「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品安献殷勤道。

  「那我先谢过表哥了。」

  「别这么客气。」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见时间不早了,品安便告辞离去。

  石沧樵走下凉亭后,蓦地一个转念,往后院的方向行去。

  这个时候的婉娘正就着烛光缝制衣服。

  下个月就是石沧樵的寿诞,婉娘不知要送石沧樵甚么,毕竟她手上也没啥钱,贵重物品买不起,在与小果等丫鬟商量之后,买了一块绸缎,打算缝件寝衣作为寿礼。

  衣服的尺寸是小叶去浣衣房偷拿了件石沧樵的衣服回来丈量的,一量好立马还回去,动作迅速,神不知鬼不觉。

  丫鬟们已经下去休息了,婉娘捻着针,仔仔细细,每一个针脚皆细致。

  「在做甚么?」

  石沧樵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里,将专心的婉娘吓了一跳,一个不慎,针尖刺入了指腹。

  她轻喊了声,连忙移开手指,就怕血滴下来弄脏了衣服。

  「爷、爷。」

  她慌忙站起,神色仓皇,把衣服藏到身后去。

  「现在才要藏也太晚了吧?」

  石沧樵在她前方站定,弯身手绕到她身后,拿出了那件衣服。

  他在她的发梢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那是小果特地在水里揉了花瓣,让花香浸润到水中,再抹上发的。

  「头发抹了甚么?」

  大掌贴在背上,把人推得更前,好更能细闻发香。

  「是花。」几乎是贴在他怀中的婉娘心跳紊乱。「把花瓣浸泡在水里,再抹到头发上。」

  「挺好闻的。」

  「真的吗?」

  他的称赞让婉娘心头小小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