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出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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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语气颇有点因爱生恨的意思。

  我一听,坏了,我是不是给孩子压力太大了,忙道:“这个妈妈相信你。你随便学学都比别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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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晚上我跟老钱叫了一桌子外卖,老早打开央视蹲春晚。

  甚至我还悄咪咪买了点摔炮,过年嘛,总要听个响儿,要不然心里不得劲。

  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们娘俩过年了,倒也不生分,就是没了无情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大概这就是过节的意义吧。想念,团聚,亲情。

  中秋那会我还没怎么觉着,到了大年夜,情绪就一下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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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很快乐。

  于是我硬不顾那边还是凌晨,给我儿子打了个视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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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顾无情深谙我的尿性,早有准备,他接视频时已经穿戴整齐了。穿着灰色卫衣,戴了个发带,神奕奕地在那边挥着手,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跟我说:“妈,新年快乐!”

  我快乐!我当然快乐!

  然后我快乐地将手机三百六十度回旋,给他拍钱飒然,拍程颐,拍我一桌子的菜,拍还没开始春晚的新闻,拍我偷偷藏起来的摔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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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无情好像被我的情绪感染了,笑得也很灿烂,他一边起身将屋里的灯开得亮堂堂的,一边说:“妈,我想你了。感觉我好像就在你身边一样。”他的眼睛好像有点红,但是微信这个像素我也看不清,他说:“回家真好。”

  我不得责备他:“回家当然好了!就这你还不回来。”

  他笑着点头:“怪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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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钱要跟顾无情聊聊天,我就把手机给她了。

  程颐挨着坐在老钱边上,一直盯着我手机。

  镜头扫到他的时候,顾无情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甚至还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程颐寂静了两秒钟,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也是最长的一句话:“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么……你,你的头发长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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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以为这场无声的战役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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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无情请了假,一直陪我到看完春晚守了岁。

  我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很大,为了让我儿子听清楚。

  他特无奈:“我这开着同步直播呢。”

  我说:“你这有延迟,你的笑就永远踩不到我们的笑点上。大家笑得参差不齐的,多难受啊。”

  他说:“只要看你们笑,我就想一起笑了。”

  害,谁家教出来的孩子啊,多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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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钱生活过于规律,早早去睡了。我让程颐也去早点休息,他偏不。

  他慢条斯理吃着饺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