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及的话。

  父女关系走到这种兵戎相见的地步实在是很悲哀的。她不愿对她父亲说出“法院”或“控告”的字眼,她只是提醒她父亲“遗弃未成年子女”的事实。

  果然,原本疾言厉色的父亲蓦然住了口。

  等不到回应的范琦玉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面对着哑口无言的父亲。

  “爸,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无妨。”

  “我就只是来看看你不行吗?”强辩的话句掩饰不住尴尬的神色。

  “当你的女儿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我会不了解吗?你和妈会回这个家都只有一个理由,妈是为了和情夫之间制造一点小别胜新婚的情趣时才会回来小住两天;而你呢?只有在和你的情妇闹别扭时才会回来,好让你的情妇知道你还有一个窝,要她别太猖狂。而‘我’从来就不是你们回家的理由。”

  早已心死,再提这些无情的往事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影响,甚至看着父亲青白交错乍现的神色,她还有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快感。

  “算了,夜已深,老师说好孩子要早睡早起。爸,你有什么事快说,明天我们还要考试。”

  在这事事作假的世界,她早就厌倦那种美其名为委婉的迂回世故,父女间又臭又长的对话不仅毫无交集,甚至一点意义也没有。因此,她用单刀直入的方式来结束这场闹剧。

  她这种近乎逐客令的说词让她父亲当场傻了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嘴巴一张一合的,活似一只缺水的大鲤鱼。

  “真的没事?那你请回吧!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家。”她知道父亲必定有事才会来,但他说不出口,而她也没有多余的慈悲来替他解围。虽然,他现在进退维谷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悲也很可笑,不过,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过完年我们就要移民到温哥华,以后回来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所以……”她父亲总算说出了来意。

  范琦玉静静的等他说下去。“我们”当然不包括她,而他回不回来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她等着,等着看又有什么荒谬的事发生。

  “这张给你。”她父亲拿出一张支票给她。

  她无言口的接过,即期的两百万元。

  “买断父女关系?”她照例折叠整齐的收下,无喜无悲的声音表情,看不见她的内心。

  “这是往后两年的生活费,两年后你就满十八岁了。”她父亲没有否认,甚至言下之意是十八岁后就算成年,少了监护人的义务就免了彼此的关系,大家尽可井水不犯河水。

  “谢了,那不送了,慢走。”没有惜别、没有再见,一切就平常的有如她父亲是要出门上班一样。

  “我不同意你们这样没名没分的同居!在同业间我还小有名声,事情如果传出去,教我拿什么脸见人?”欲走还留再三的迟疑之后,他终究是不吐不快的说出自己的担忧。但是,由他“我”字不停的字句中听出,他是以“我”为考虑重点,至于“你”则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随时可以结婚,你不必担心没脸见人。”

  “我再过十多天就离开了,你们来的及吗?”

  原来他还知道再过十多天就要远走高飞了,居然到现在才来通知她这个女儿。范琦玉嘴角一抹笑,冷冷的。

  “以前关于我的事,你凡事缺席,现在如果我要结婚,我想你也不必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