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部分
��贵族,自然会按照他们的谏议办事。太后,只有你出马了……”

  爱7

  她相信李奕只是出于公心。

  但是,通灵道长呢?

  她无法说他出于恶意。

  也不能说他有恶意。

  但,总是觉得一切都带上了深深猜忌的符号。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最悲愤的情怀给予揣测,然后,陷入这样的轮回里,猜猜忌忌,遮遮掩掩,永远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这样敌在暗处,我在明处的日子,真是一种煎熬。

  这一次,他又是谁的说辞?需要的时候,就让自己回去;不需要的时候,就装神弄鬼?

  说到底,江山社稷,几分重要?

  反而因此生了抵触之意,只是淡淡道:“道长,也许你们高估我了。当今的陛下,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太后,你总要试试。”

  “反正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她甚至直言不讳:“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早就和陛下翻脸了。”

  今日一别,便是和弘文帝决裂。

  二人一时无语。

  芳菲也无语,甚至不像二人道别,径直地回了慈宁宫。

  远远地就听得儿子的欢笑声。这孩子,总是笑,很少哭。半岁大的小孩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追随着地下懒洋洋翻滚的波斯猫。

  为了怕小猫咪的毛毛钻入他的鼻孔,宫女们总是将猫咪拿得远远的,他每每伸手,总是够不着,如此反复几次,便生了气,非常的郁闷,一而再地,趁势扑过去。

  小手扑在妈妈的怀里,咯咯地,大声地呐喊,含糊不清的:“呜呜呜……姆……妈……”发音不准确,总是这样地乱七八糟,犹如呓语。

  芳菲听得心潮起伏,纵然是恨天下人,又岂能恨这样可爱的他?

  抱在怀里,自言自语:“宏儿……我一定要让我宏儿的路很好走……”

  至少,不要像他的父亲,继位之时,左中右突的狼狈和艰辛,一个乙浑,差点将他葬送。

  爱8

  平城,立政殿。

  小太子的一幅画像,胖墩墩的孩儿,如抱着大鲤鱼的年画娃娃。这画像是弘文帝亲自画的,还是在北武当的日子,对照着儿子,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巴,看他的鼻子……一一对照,事后又加了回忆,工笔细描,小孩子玲珑得几乎要在画纸里跳下来,抱着谁人的脖子撒一下娇。

  弘文帝每日看完奏折,累了,倦了,总要看看,然后,心底便忍不住的笑意。于是,又觉得加倍的寂寞和孤寒。

  门外,太监送来宵夜的糕点和参汤。

  他喝一口,更是疲倦。

  魏启元如何不晓得他心碎神乱?只一味地开解:“陛下,您身边真该有娘娘们伺候……如何的,便自苦了?”

  他厉了声:“这话,以后提也休提。朕发了愿,这还不到一年呢。”

  魏启元不敢作声,三年斋戒,非同儿戏。可是,如此的下去,身子岂不会熬坏?甚至,连昔日智谋多端的米妃,也不敢再有靠近,更不敢轻易地来进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