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玉露逢清芒(上)
�中有所思绪,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只有今生今世么?”

  她又笑道:“我永生永世,只喜欢你一人。”

  虽然芳笙一向认为,来世之事虚无缥缈,但她只会说令小凤放心的话,纵使不喜欢小凤,她也不会再喜欢别人。

  合上掌心,小凤心中大动:她早将一切都许给了我,如今更是为了我,生生世世也都许下了,她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却从不向我索取分毫!口中忍不住嗫嚅道:“人总是贪心不足,你待我这样好,我却总在想,你待我再好一点......”

  芳笙只在她指尖上一吻,笑道:“人岂能尽善尽美,我只求,对凰儿我能做到尽善尽美。”

  她一头青丝,方才仅那楠簪松松挽就,如今墨发覆额,正是女儿娇美之态,可谓水仙晓露,梨蕊映月,又柔柔倚在心上人身上,香韵犹寒却醉人无比,小凤春笋划过她藕腮,美目迷离,叹道:“阿萝为尤物,具移人之美。”

  她伸手,搭在了小凤秀颈上,笑道:“我何须移人?只愿引凤宜凤,怡凤悦凤。”

  如此,玉臂上那朵艳梅,以及娇蕊遮掩的小小朱砂,如火一般,燃在了小凤眼中,又一路烧到了心里,蠢蠢欲动,而引凤悦凤之言,更让她想到了别处,只好连忙功,本想以芳笙身上凉意,降降火气,却不想令这股烈焰一路向下,一发不可拾。

  始作俑者,却不胜疲累,早在说出那句绮语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小凤倒心中一软,轻轻撩开芳笙鬓旁发丝:“总算可以入眠了。”又在她耳畔轻言细语道:“好好睡罢,我就在这。”

  果见那皱着的秀眉,渐渐舒展。

  思来想去,她还是解开了芳笙小腹上的衣襟,探到了丹田,一手覆了上去,心中猛然一痛:果然比全身还要冷上数倍。便凝聚绵力,缓缓暖着。

  小凤这赤砂掌,若打在别人身上,浑身上下,就如火烧一般,如此却是正对芳笙的寒气。稍久之后,手中已不止是寒凉,指尖早早触到凝脂腻理,眼前更是睡中靡颜,她只好又一次草草功。

  见芳笙已安稳许多,细察之后,更是脉息和缓,那睑上一颗小痣,唯有闭眸时,才能一观,小凤长舒一气后,只在那眼睑上轻轻一吻,今后她更有一件大事要做:有朝一日,将一团冰雪,沸如汤泉。

  这样想着,便到屋外散散浑身热气,却将外衣,遗留在了芳笙身上。才出得门,红萼正有要事相禀,她抬手止住了,将芳笙搭在衣架上的外衫,引到了手中,穿上后,便带红萼去了前厅。

  原来是上官炜,将上官天鹏的首级带来,准备献给小凤。

  大仇得报,她自然心生欢快,但她绝不会有一丝松懈,更不会轻信他人,她能全然相信的,唯有芳笙。

  是以绛唇轻启,她眸中也带上一层喜色,笑道:“上官炜,你真是个小人,对小人,我倒可以委以重任,这是迷心丹的解药,可保你三月无虞,安心为我做事,自有你的种种好处。”

  她如今招揽别人,不会再用“令你所想成真”之类的话,只因她是用“你所图的,未必不能”这八个字,将芳笙留下来的。她又抚着放于罗带中的两截断簪,念及阿萝与上官天鹏,好歹有过昔日情谊,便对上官炜下令道:“我现在就要你去做一件事,寻回你二叔尸身,安葬了罢。”

  上官炜不是蠢人,他只是笑道:“岳主恕罪,我早就把他丢在荒郊野外,此时恐怕,已被野兽分食……”

  小凤心中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