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以丹棘赠青棠(上)
��的恩怨,还望贵寺以讲经参悟为上,莫再为江湖之事烦忧,耽误正果,至于前时俯首称臣之说,就当一句戏言好了。”

  大方不语,沉默片刻后,断然应下了。

  芳笙霎时心随耳动,轻身回到了小凤身旁。

  “你又擅自做主了。”小凤夹起一小块霜蕊饼,送到了芳笙口中。

  她笑道:“那该如何罚呢?”

  小凤只顾凝神看着她,秋波含媚,突然柔柔喊了一声:“阿萝。”又扬眉道:“我喜你那句,‘幽萝旋老,杜若方生’,以后这只是我一人的。”

  芳笙颔首而笑:“你喜欢,就是你的,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小凤取出锦盒,数出五粒霞丹,亲自喂了芳笙,又嘱道:“他们黔驴技穷,只得背水一战了,阿萝,你要多加小心。”

  原来事态皆在二人掌控之中。

  却忽然闻得一句:“老道来迟了。”声如洪钟,气冲斗牛。

  芳笙一笑,答道:“道长何以言迟?自前时小大荣辱古今之辩,当与道长会今日时机之谈。”

  来人是天风道长,正是觉生请来,打头阵的人物。正道众人皆喜形于色:有名剑之首在此,又岂有不胜之理?

  但听他道:“正该如此,小徒顽劣,老头子先行赔罪了。”

  芳笙不在意道:“我与她好歹有半师之谊,并不放在心中。”

  只听他又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倒不用羞见好友啦!”

  话音未落,场中忽现一位老者,眼含光,面色红润,长髯如墨,随风飞动,着一领灰袍,形如瘦竹,他目中毫无众人,只是看向芳笙。二人对视片刻,他忽而仰天大笑道:“老头子是赢不了啦,输给湘君不丢人!”

  未及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他从袖中掏来掏去,总算找到了一个焦枯木盒:“老道本来不知,该怎样巧立名目,将这礼送出去呢,如今正好,权当贺湘君兰馥桂馨之喜了。”他深知这丫头脾性,故意有此一说。又凑近些,挤眉弄眼,悄声道:“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啦,可比不得我老头子,光棍一条,来去自专,毫无牵挂,看来是夫人约束的紧,丫头连酒都不敢与我喝上一杯啦。”

  两只白玉莲子斗,小凤早就将其注满,正送到芳笙手上,又与天风道长点头见礼。

  他对小凤看了又看,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又对芳笙赞不绝口:“湘君乃胜异之人。”

  芳笙敬他道:“道长亦非凡之士。”

  “这杯喜酒,老头子讨的可是真心实意。”

  “这顿喜酒,芳笙原只想请道长一人。”

  只见他仰头喝完,将嘴用袍子一抹,手中木盒连同酒杯,以绵力稳稳平飞案上,随即飘然远去,早已行至百里之外,只留下了一句:“残局还待湘君解,凡尘俗世不萦身。”正是逍遥之客,倏忽而来,倏忽而去。

  芳笙对小凤笑道:“他是方外之人,从不管江湖纷争,此番出山,一是代徒赔礼,二是真心向我道喜,不知我二人,又何时再见了?”

  小凤握着她手道:“想见,自然得见,冥岳也许久未待贵客了,我们请他来,或你我亲去拜访,又有何不可?”

  而正道众人有些目瞪口呆,本以为胜券在握,如此也未太儿戏了,难道这一战,就让冥岳白白赢了不成?上清道人怒骂道:“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