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它使整个器物有了灵魂,有了,生命。张总,我可是看家宝贝都拿出来了。我想了很久,卖真货比卖假货好呀。咱们做事,一定得天衣无缝,冒不起那个险啦,是不是?”葛云说着,望着张仲平轻轻地笑了一下。

  张仲平当然觉得这样更好。因为这样一来,就经得起查了。那些喜欢多嘴多舌的人,那些喜欢无事生非的人,甚至那些纪检会、检察院的人,恐怕再也没有话可说了,要说,也只能说他张仲平买贵了,不能说买错了。买贵了又怎么样?又不犯法。

  在拍卖会上买文物艺术品,成交价高于估计的情况太普通了。首先,艺术品的估价本身就是一个很弹性的问题,很有可能因为委托人的期望值偏低或估价师个人的原因被低估;其次,竞买人在拍卖会上的表现并非只有花钱买东西这一单纯的目的,他有可能会借助拍卖会的平台做秀和炒作,早几年不是有一个报导吗?一家企业花几百万买了一架退役的飞机,却根本不去提货,宁愿让飞机在原来的地方锈掉烂掉,为什么?因为那家商场看中的不是飞机本身的价值,而是购买飞机这一行为本身所带来的广告效应。能够花几百万打广告的企业多得是,可是谁能只花几百万,就让自己的企业在全国范围内一夜成名,成为众多媒体可持续性关注的焦点?拍卖会上的非理性因素还表现在竞买人之间的争强好胜上。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拍卖会上却是实力决定一切。每一次举牌,手臂轻扬,美女和摄像机镜头一齐横扫过来,那是何等的潇洒?尽管这种潇洒的代价是真金白银。但是,只要我愿意,与你又何干?你最多把我当成傻瓜,却不能把我当成骗子。这个世界已经把每个人调教得聪明绝顶了,还会受到一个傻瓜的骗吗?傻瓜犯傻的时候你看得见,傻瓜偷着乐的时候,你可能就看不见了。

  面对葛云的安排,张仲平不住地点头,内心里有一股抑制不了的兴奋。毕竟,他与键哥仍然在一条船上,他没有被抛弃。

  只有一个小小的技术问题需要处理,那就是青釉四系罐本身的价值。也就是说,他们原来达成默契的那个阿拉伯数字,需要重新填写,得把罐子本身的价格加上去。

  葛云会开什么价呢?

  这个问题其实也简单,张仲平决定完全按葛云的意思办。他要是说半个不字,或者只是稍微犹豫一下,那不成讨价还价了吗?

  张仲平当然不会给葛云留下半点让她不舒服的印像。跟葛云讨价还价,就等于跟健哥讨价还价。他有什么资格和砝码这样做?如果说这是一种交易,那么,在张仲平后面排着队准备做这种交易的拍卖公司多了。张仲平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相信葛云自有分寸。

  张仲平说:“嫂子要不要写个数字?”葛云说:“算了,到时候我派个人去参加拍卖会吧。那个人不加价了,东西就归你了。张总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张仲平望着葛云笑了笑,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

  从张仲平进门算起,曾真就呕吐了两三次,最后一次,她干脆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了。

  张仲平跟了过去,陪她蹲着,帮她在背上轻轻拍拍,说:“怎么啦?”曾真说:“惨了惨了,可能上次没有流干净,还得重做一次。”张仲平说:“怎么会这样?你去的又不是什么小诊所,怎么会出这种事故?”曾真说:“那我为什么会吐?”张仲平说:“是不是你晚上没有盖东西,着凉了?”曾真说:“着凉了哪会这样吐?医生说了,有那种可能性的。”

  曾真抱着张仲平呜呜地哭起来,眼泪滂沱,期期艾艾地望着他,说:“我的运气怎么这么糟糕?”

  张仲平说:“你先别着急,还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