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窗口丢进来一个面包,他都似乎已经没有冲动去拿起来吃了。

  迷迷糊糊中,灯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来,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楼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凉的空气,他从未感觉能回到地面就已经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视室,在门外他迷迷糊糊又见到了鲍威尔,只是他这一次戴了一只眼套,正面目狰狞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可这一次唐纳德没有扑向他,而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s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