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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西班牙人问锦衣卫，什么是武林？锦衣卫答，武林就是江湖。西班牙人又问，那什么是江湖？锦衣卫答，就是武林人士出出入入的地方。后来，西班牙人想杀人夺宝，又被东方不败干掉，其实已经入了江湖。”</p>

  “江湖在汉语中，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它是个中性词，随语境变化而变化。比如，江湖秘闻，指的是朝廷、官府之外的世界。走江湖，是在缺乏亲情、法律保护的环境下生存。闯江湖，是走向一个常人不熟悉规则的陌生社会。”</p>

  “那今天的作业就是，回去看一部武侠电影，然后写一篇你自己理解的江湖定义。字数不限，但也不要任性，我可是有打分权的。”</p>

  底下一阵轻笑，褚青瞅了瞅时间，笑道：“好了，准备下课……托尼，你留一下。”</p>

  “叮铃铃！”</p>

  话音刚落，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告别离开。眨眼间，教室内空空荡荡，只剩托尼缩在角落，根本不敢直视。</p>

  “哒哒哒！”</p>

  他听着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苍白的手背一阵轻颤。随即，那人停在身前，没有质问，没有责骂，而是笑道：“你喜欢电影么？”</p>

  “什么？”</p>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温润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电影么？”</p>

  “呃，是的。”</p>

  “那你对华语片有研究么？”</p>

  “我，我看过一些，称不上研究。”</p>

  “那就好！”</p>

  褚青坐在他对面，道：“你知道，我是个新手，不懂教书那一套，只能按自己擅长的方式。我打算把知识外延圈定在电影范畴，但我每天要备课，要消耗大量时间。所以我想请个助手，帮我整理那些华语片，并找出适合授课的电影。当然我会给报酬，每小时11美元，每天大概二三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p>

  “……”</p>

  话里的意思，别人不懂，他还不懂么？托尼抿着嘴唇，就那么看着对方，眼睛慢慢陷成了一片蓝湖。</p>

  “嘿，爽快一点！昨天跟我讲话的气势哪儿去了？”褚青笑道。</p>

  “我……”</p>

  那孩子低下头，顿了半响，声如细蚊：“我可以试试。”</p>

  “那太好了，你下午有活动么？”</p>

  “没有。”</p>

  “ok，我先回办公室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们一会儿开始。”</p>

  褚青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忽回头道：“对了，我不算雇佣童工吧？”</p>

  “噗哧！”</p>

  托尼一乐，使劲摇摇头。</p>

  当然了，这孩子不知道，某位装逼成功的老师刚出教室，就跟大喘气似的呼哧呼哧……艾玛，太紧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