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你以为我像小颖那么傻啊，死心塌地的给你当会计！”</p>

  “呃……”</p>

  一句话就堵得他胃疼，老老实实的下棋。</p>

  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觉着不对劲，老头的棋艺虽然臭，也不至于这么胡乱出招，像是心神不宁的意思。</p>

  褚青看了看他，笑问：“我说您今天抽哪门子风啊。大晚上非找我过来下棋？”</p>

  程老头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咂吧了下嘴，没说话。</p>

  见他这样子，褚青就愈肯定，追问道：“您有啥事就说吧，跟我还不能张口？”</p>

  “下午我一个学生过来，说有件事想请我帮忙。”老头手里不停，还在挪着棋子。</p>

  “啊。然后呢？”</p>

  “他在总局工作……”</p>

  “等会等会！”褚青打断，诧异道：“你不教法学的么？”</p>

  “谁告诉你学法律的，就不能在总局上班了？”老头白了他一眼。</p>

  好吧……</p>

  “他也是受人之托，说局里开了个会。关于那部电影的解决方案。”</p>

  褚青手一顿，抬起头，问：“怎么说？”</p>

  “那他不清楚，不光是他。现在谁也不清楚。”</p>

  程老头拿起烟斗，擦了根火柴点上，道：“但你的处理结果下来了。那帮人也不知道怎么摸清我认识你的，就让我转告一下。我想了想，也行，我跟你说，总比别人跟你说强。”</p>

  褚青真愣住了，问：“咋还有我的事呢？我就一小配角。”</p>

  “配角就不能有了？”</p>

  “不是，老贾说那么多演员都拍过这种片子，人家都没事啊！怎么到我就出事了？还处理结果……我，我犯什么错误了？”他急道。</p>

  “甭提那个，人家顶多拍一部，你瞅瞅你！去年哪会就被警告了吧？然后怎么样，又连着四部！好家伙，这就跟往他们脸上甩四个大嘴巴似的，你没犯错误谁犯错误？”</p>

  老头极有条理的帮他分析，接着道：“而且，这电影听说在国外影响非常不好，肯定得严厉处罚，你就是赶上了，殃及池鱼。”</p>

  褚青坐在石凳上，屁股底下拔凉拔凉的，棚顶耷拉下来的大灯泡，黄黄晕晕，闪得眼前特模糊。</p>

  不是愤怒，或者害怕，而是奇怪！荒谬！他哑着嗓子问：“我，我这么丁点的人，也值得他们关注？”</p>

  “你听过一句话吧，叫时势造英雄。其实，压根就没什么英雄，都是被逼的。被谁逼的？被那些没胆子的人逼的，他们都想干这事，但非得捡出几个挑头的来，才算放心。”</p>

  程老头叼着烟斗，缓缓道：“你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你是小人物，可谁让你陷在风口浪尖了呢，人家想让你跳出来，你就得跳出来。”</p>

  他不在圈内，但看得特透彻，给出结论：“听说最近拍电影的那帮人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