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煎熬
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

  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这种难以启齿情愫一样,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白潜俯身,把她轻轻安放沙发上,接过她手里蜡烛点燃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他脸上摇曳扭曲,燃地旺。

  禾蓝抱着膝盖坐沙发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买灯管。”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禾蓝从后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她和他交握手,门口停了会儿。禾蓝看着他,“怎么了?”

  “走吧。”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手。

  夜晚街道很冷清,这片民居小店关地比市中心店铺早很多。两人从木质廊下漫漫走过时候,旁边店铺已经全关了,门缝里甚至都不透出一丝灯光。

  路上安静地只有微风拂过河面声音。

  风很凉,白潜身体却很燥热,她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汗渍。

  禾蓝似乎也察觉到他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眼底藏着隐晦笑意,从傍晚到现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禾蓝郁闷了。

  这地方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超市。

  禾蓝迂回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禾蓝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潜,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时候,白潜话也不是很多。禾蓝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三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白潜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禾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眼神,她下面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禾蓝吐了吐舌头。

  白潜回了趟房间,出来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她面前,把她双腿都抬到了自己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征求她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禾蓝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