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祭刀
��神圣并存着的字眼:

  祭刀!

  我双脚脚跟一垫,已经把鞋子脱掉,然后把身子紧紧靠于阳台落地窗的卷帘后,从窗帘布的一丝连合隙缝间向客厅中侧头轻探,只见房门上观察窗那儿光影一阵闪动,杀手们已经到了房门外,敌明我暗,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们正在悄悄探头向里面窥探。然而这一切已经落入了我的眼底,这是一卷非常厚重的落地窗帘,只要不开灯细看,我不用担心他们会发觉我的存在。也不用怕窗外城市的灯光反射暴露出我的身形。

  这几个家伙非常谨慎。探视了一下,也不慌着下手,而是静静等待了一下。不知道在外面商量着什么。我全身的肌肉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热血一阵亢奋上涌。除了强烈的心跳,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流过我脖颈大动脉的抽搐感。

  喀嚓一声细响,门锁已经被扭动。我没有反锁上门锁,医院的锁对于这些人来说,要打开完全是小菜一碟,何况,我等得就是他们的进入。看着门锁一点点被扭动。我全身的神经为之一振,刚才的热血感一下迅速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漫长的黑暗岁月,早已经教会了我,在危急关头应该如何实现从亢奋到冷静的转换。

  光线从门缝从射入,门已经被他们轻轻推开了,吱的一声,门轴转动声中,一只挂着白大褂的手已经伸了进来。衣服的遮盖下,可见隐然看见带着消声器的长把枪形。看来他们刚才在外面是先把衣服脱下,毕竟白大褂只是进医院的伪装,穿着白大褂对一个杀手来说,行动是不方便的,只从这一细节上,也可以看出这几个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不愿意出任何一个纰漏。

  整个门被推开了。第一个杀手的身影已经缓缓走了进来。和我的判断相一致,他们是不会主动开灯的。这本来就是件见不得光的事。这率先进来的家伙站在门口,静静观察了下,似乎也在适应眼睛对黑暗的能见度。然后抬起手,向后轻轻招了招,示意安全。门外的第二个家伙点了点头,紧紧靠在房间门口,竟然没有跟着走入。显然只是卡住位,起照应的作用。

  来吧!我心中念叨着。脑海中疾如电闪,该如何对付这三个训练有素,配合相当好的家伙呢?先后的顺序应该怎么做。稍为一个闪失,被干掉的不止是洪森,我也绝对要跟着陪葬!

  率先进来的家伙缓缓地把手中的白大褂轻轻放在了靠门处鞋柜上,单身持枪,缓缓朝特护病房的门走来,离我不过两米之遥。我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一个扭脖,一刀把他动脉给割断。以我现在的手法,我可以保证他在哼都哼不出一声的情况下就被干掉。然而我的身形,却要完全落在站在门口照应那人的枪口之下。

  这是绝对的下下策。何况洪森表示过最好不要伤人,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所的伤人,只不过是杀人的隐讳之意罢了。这毕竟是家医院,如果在医院中死了人,无论如何都是很麻烦的。最好的,莫过于他想从共通的阳台上进入特护病房,那我就可以守株待兔,在阳台上一个个收拾他们。

  只可惜这几个杀手似乎并不知道从阳台上也可以进入特护病房的,还在我闪念之间,这家伙已经把右手手中枪一抵门缝,左手已经搭上了特护病房的门锁。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身高甚至和发型都和我有几分相像,于是我忽然有了决断,一下缩回身子,向特护病房那边退了过去。我已经先期脱掉了鞋,以我的能力,绝对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喀嚓一声,他已经扭开了门锁。而几乎同时,我也进入了特护病房,只不过他在里面,而我在病房里特有的屏风后罢了。

  扑扑!两声破棉的低沉枪声。果然是经过消音处理的。声音非常微弱。手枪的消音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