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恋爱(4)
sp;张岳又想来第二叉,被老村长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用张岳的话说就是——被老村长“黄龙缠腰”了。

  “孩子,别打了。”村长对张岳说。

  “老乡们别打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镇东洋的孙子!镇东洋!”

  村长以前当过几年乡里的民兵排长,在村民间还是有点威信的。村民们一听到“镇东洋”三个字,再没一个人往前冲了。看来镇东洋虽然失踪了40年,但余威尚在。“你提我爷爷干吗?谁冲上来我就杀了谁!”张岳还有点不情愿,他觉得他自己完全可以对付这些村民,不用提他爷爷。张岳回到村委会,慢慢腾腾地把那只鸡吃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村委会,在村子里赤手空拳地转了一圈,没一个村民敢拦他。而后,他就上了回城的班车。就这样,脸上和脖子上都见了红的张岳就出现在了赵红兵他们面前。“张岳你真行,自己一个人跑到农村立威去了?”大家听完张岳的叙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们还笑,我要是再看见那个老娘们儿,非得挠她几下不可!”张岳恶狠狠地说。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张岳就是这样一个人,外表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文秀气,小帅哥一个,血管中却始终流淌着那狂野的血液。他出身于土匪世家,但读书极为刻苦。他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他和他哥哥张飞),一时被传为当地的佳话。在张岳没成为黑社会头子之前,还有人拿他家来论证“老子反动儿浑蛋”这句话是绝对的谬论。

  由于自幼家庭成分不好、家境贫寒,张岳希望成为受人尊敬的人上人的心情比谁都迫切,他学习时有一股狠劲,工作中有一股狠劲,打架更有一股狠劲。“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是张岳做事情的准则。只可惜后来他把狠劲用错了地方。

  在上世纪90年代末张岳被枪决前,赵红兵前去探望,两人曾有如下的对话:“张岳,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自己做出的事就要自己负责。别多想,安心上路吧!”“红兵,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你曾多次劝我,我嘴上答应,实际上都没听进去,我真后悔。”“别后悔了,再怎么说你也在咱们市风光了十几年,谁一提张岳不翘大拇指?”

  “红兵,我们从高中就是同学,你知道吗,我从小最恨土匪和黑社会。就因为我家出身不好,从小我就饥寒交迫,我真的希望自己会是个好人,让自己的儿孙能抬起头做人。”

  “虽然你被判了死刑,但你也没干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必太自责。你的儿子以后就是我的儿子,放心吧,兄弟。”

  “谢谢了,红兵,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从我真正成为黑道大哥的那天起,就在不停地自责,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我从来没为自己是黑道大哥而觉得光荣过,相反,我一直觉得黑道大哥是耻辱的代名词。”

  “呵呵,我现在不也被称为黑道大哥吗?我不也活得很好吗?”赵红兵插话说。

  “上了这条船就没法回头。我刚才说一直没法解脱,今天,是彻底解脱了。”张岳没理会赵红兵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嗯,你解脱了,安心上路吧!”

  “嗯!”张岳惨白的脸露出了一丝真诚的微笑。

  十一、施比受有福

  终于熬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赵红兵一声令下,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五个人都穿戴整齐,带上二狗和晓波直奔六中。二狗和晓波胆子太小,不敢在家睡,只能跟着他们去六中玩。

  进了高三(四)班后,赵红兵他们发现班级里只剩下不到20人,除了高欢、孙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