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一个村民是二十六岁,但人却有点痴傻。

  薛蒙联想到黄支书说的那句“老人过了六十整寿就去世,那是喜丧”,脸色微微白了白。不敢想村里那些过了六十岁的老人都去了哪儿。

  姜婪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怕,不会有事。”

  薛蒙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像模像样地将表格整理好,装进了包里。

  等他们整理完,村里的酒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黄支书家门前的空地上摆开了四张桌子,做饭的女人们已经开始上菜了。

  看村里的贫困程度,他们本来以为酒席也不会风声到哪儿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四桌酒席都是大鱼大肉,鸡鸭猪牛肉一个不缺,甚至还有甲鱼和海虾。黄支书还从家里拿出了两瓶茅台来。

  姜婪和薛蒙都不懂酒,分辨不出这是不是真茅台。但就三水村展现出来的贫困程度,眼前的四桌酒席也绝不符合村里的经济状况。

  他们被安排在了黄支书这一桌,薛蒙挨着姜婪坐下,像个小鹌鹑,连筷子都没敢动。

  他们坐的这一桌,除了黄支书,剩下的都是中年汉子。似乎并不像其他村里那样,酒席座次是按照辈分和年纪安排的。

  有人来给姜婪劝酒,姜婪以不能酒驾拒绝了。

  他们倒是没有再劝,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聊天,甚至还两个男人说今天要去哪个婆娘屋里过夜的。

  姜婪听他们一番话,似乎村里的男人,平时是想去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他们言谈里没有夫妻的概念,更像是把村里的女人当做公共财产,谁都可以支配使用。

  而且他们谈论这些时并没有回避姜婪二人,仿佛一点没把他们当外人。和早上的热情却疏离完全不一样。

  姜婪不动声色,薛蒙就也只当没听见。他假装看时间,拿出手机快速看了一眼发到群里的消息,文字消息后面是鲜红感叹号。

  再看信号格,也是空的。

  通讯信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断了。

  薛蒙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回了口袋里。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笑容咧的很大。

  ……

  酒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薛蒙如坐针毡,他在姜婪示意下硬塞了一点食物下肚。

  等酒席散了,姜婪就提出时候不早了,他们该回去了。

  黄支书喝了不少酒,闻言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出村。

  神经紧绷的薛蒙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些村民不该这么简单就放他们走。

  此时不过下午五点半左右,明明还不算晚,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走到村口停车的地方,就见树林里已经浮起了浅淡的雾气。

  薛蒙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却发现打不着火。

  他心里一凉,却不觉得意外,正想检查一下哪里出了问题,就听后上车的姜婪说:“后车胎也瘪了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车子是被谁动了手脚。

  薛蒙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村民,低低骂了一句,又问:“手机还是没信号,怎么办?那些村民肯定不会送我们出去的。”

  三水村地方太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