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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我的粽子呢?”

  “忘买了。”

  “不是你妈包的吗??”

  “我吃了。”

  苏泅溢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看到陆岐捏着罐可乐冲窗外发呆。他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擦过苏泅溢的肩往外走。两个人冷不丁对上视线,停顿一秒,急忙错开。

  小姑浑不在意,一如既往地絮絮叨叨:“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办这种事,几口吃的能有多好,非得自己占上。”

  “我20岁了。”

  “二十一!”

  “还没过生日呢!”

  “早晚要过的嘛。”

  小姑拉开冰箱门,从冰箱最里面掏了两罐啤酒出来,眯着眼睛看日期:“你今天喝光它,下个月过期了。”

  “他不喝酒的吗?”

  “你说谁?”

  “是叫陆岐吗?”

  其实她记得很清楚。

  “哦,他不喝。”

  “我还以为艺术家都得酗酒呢。”

  小姑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苏泅溢跟着她走到客厅坐下。落地窗外的树,叶片很大,不知道叫什么,深深浅浅的绿交杂垂着,天很蓝。苏泅溢怔怔地看着,思绪不自觉飘出很远。

  “怎么跟你说着说着话又开始发呆。”小姑一下推醒她的脑袋。

  “啧,您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你爸上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不是7月在美国有项目要谈吗,暑假你先住我这。”

  “又不是什么关键人物,跑得倒是挺勤。”

  “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有多累呢?”

  放到高中那会儿,她还会激动地进行一番“关我屁事”的长篇演讲。但现在她空着眼神静了五秒,扭过头开始找电视遥控器。

  小姑无声的地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别有情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你家好乱,啥都找不着。”

  “你这个小丫头烦死人。”

  小姑带她看了看房间,就回学校上课了。

  这间小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带个小阳台,空白的面积很大,角落里放着两个枯萎的盆栽。

  苏泅溢坐到床上。房间里居然没有空调,站一会就出了一脖子汗。

  她干脆动手扎头发,胸脯无意识地挺着。

  陆岐站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的侧影,皮肤在逆光里笼着一层柔软的晕,美好的线条仿佛刻意陈列给他一样。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才抬手敲了敲本就开着的门。

  苏泅溢吓一跳,头发还没绑好,歪歪地散下来一绺。

  “怎么了吗?”

  “我来拿那个。”陆岐指了指那两盆枯花。

  “都这样了还养?”

  “画画用。”

  苏泅溢听着这副尽力省话的口气,也懒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