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雄鸡一唱天下白 第十八章说亲谁最亲
��花骨朵儿,正在向世人绽放着她深藏了多年的美丽;仿佛她童年与少年的全部苦难与不幸,都是为了铺垫她此时的美丽一般,使目睹着她的变化的人们,由衷的生出对生活的感恩之情来。

  今天的小意,已经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享受和所有同龄女孩一样的生活了,时光岁月的力量和易青、依依等人的温情与爱渐渐的抚平了她旧日的阴影和心头的创伤。想到这些,一直象大哥哥一样关心着她的易青心头一阵温暖。

  小意一曲唱完,那位战士立刻很识趣的坐了下来,不敢再叫板。高兴的老厨师长得意的冲对面喊道:“咋个不唱啦!厄们剧组的女娃厉害咧!厄说,厄们请剧组的大导演给厄们唱个酸曲可好咧?”

  “好!好啊……”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片赞同叫好的喊声。

  大家都没想到老头这时候算计起易青来,纷纷促狭的笑着,要把易青往人群中间推;连依依和杨娴儿也落井下石的使劲拍着手。

  易青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拿过酒碗来喝了一口润了润,然后站到两个方阵之间,指着剧组那群人大声道:“你们别得意!说,刚才是谁把我推出来的?回去看我怎幺收拾你们!你们以为让我唱个陕北民歌就能让我出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还真就难不倒我!”

  “要唱快唱,别耍嘴啊!”

  “你要是耍嘴就是个棒槌!”

  在大家的哄闹声中,易青清了清嗓子,把一只手掌伸到嘴边拢成喇叭状,放声唱了起来──

  “天上的白云你往哪儿飘,

  陕北的信天游你知道不知道。

  没能耐的在哭鼻子,

  有肚量的唱曲子。

  一肚子心事要出口,

  情不自禁顺口流。

  只要我吃上口钱钱饭,

  信天游能唱三天半。

  穿上新衣裳把秧歌扭,

  一年的劳累在正月里擞。

  跑旱船来打腰鼓,

  想法子搏烈寻法子吼。

  拦羊的嗓子回牛声,

  吼起的信天游没人听……

  才唱到一半大家就傻了眼了。倒不是易青的嗓子声音有多好,主要是……他唱的那种感觉和韵味,可以说把信天游那种特殊的气氛和内涵完全的唱了出来──非常的地道正宗,即使是当地人听了也会感觉,这就是一个住在窑洞里的赶羊后生唱出来的。

  直到唱完了最后一句,余音袅袅之中,坐了一地悄然无声的人们才想起鼓掌。这一下叫好喝彩之声简直是崩天裂地,除了杨娴儿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之外,剧组的人差点没把嗓子喊哑了。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路威带头的嚷嚷道,他在西北住了这幺些年,都没学会这幺正宗的信天游,易青的表现还真是把他这位求学时代的好友给震了一把。

  易青喘了一口粗气,力不从心的笑着摇了摇手,学着老厨师长的口音大声道:“厄滴神咧!差点莫把厄老汉腔腔里个血挣出来!”看来易大导演比起“信天游能唱三天半”的当地后生,毕竟还是有差距,声嘶力竭的唱完这一曲,肺活量已经彻底的透支了。

  在这群没义气地起哄围攻之下,易青实在是招架不住,到处找能给自己解围的替�